这种工作连合同都没签,说辞退就辞退。乔玉珍很茫然,打电话问池康年的朋友,这人在这家公司担任了不小的职位,这才能把她安排在这个肥差上。
但她打电话给他,没人接,乔玉珍听着一直响的声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被拉黑了。
为什么啊?乔玉珍那脑容量本就不多的脑子更迷糊了。
然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她骑电动车回家,路上突然冲出一个女人撞了上来,她吓了一跳停了车,见女人倒在地上哀嚎,眼珠子转动,就要逃跑,结果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男人大吼着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你撞我老婆??”
乔玉珍大喊冤枉,男人却不听,非拉着她要一块儿去医院。
周围人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来帮她,她就这么被男人揪着和女人一块儿去了医院,挂号拍片,一套流程下来都让她给钱,最后查出女人腿骨折,断了一条腿。
乔玉珍一听赔偿金额瞳孔都放大了,这下终于想起来报警了。
然而过来的民警也只是和稀泥,这事儿谁能掺和,女人腿断了是事实,乔玉珍是一定得赔钱的。
但这一赔就要好几万,乔玉珍哪有钱啊?
她想撒泼,那个男人铁塔一般怼在那儿,瞪她的眼睛都跟铜铃那么大,她不敢。
赶紧借电话想找池望,结果池望一听她的声音,就把电话挂了,气得她够呛。
男人跟着她回家,把她家庭地址和池澄的学校都记下来了,这下咬着她不放,她还半点办法都没有,心里煎熬又痛苦。
她孤儿寡母的,亲戚邻居都不大走动,出了这种事情连出个主意的都没有,这就是家里没男人的弊端了。
这种时候乔玉珍又忍不住怪池澄不争气,一出生就是这么个破身体,害得池康年对她越来越没耐心。
池澄放学回来后面色也不太好,乔玉珍注意到了,破天荒地没有关心宝贝儿子。
若她问一嘴,就能知道今天的事情都不是巧合了,但她没问,只能这么稀里糊涂地跟池澄一块儿走向了深渊。
萧复给他们俩、包括池康年都设计了一个出路。
他是很会折磨人的,在这方面尤其有天赋。
对待让他不爽的竞争对手,没有太强能力的,他会用很多阴险手段,逼得对方吐出大部分利益,把人和家里都一口气咬下一大块肉,并且充当韭菜,等对方休养生息过来了,又能切割一次。
有很强能力的,他就会像鬣狗一样,各种找机会骚扰对方,就算失败了也不影响下次继续用阴险恶毒的手段继续恶心对方,纯粹就是一个“弄不死你,也要恶心死你”的精神状态。
他不是多正派的人,商场有的恶毒手段他都会,折磨人的手段他更有。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会是他萧复的玩具。
而这些,池望都不会知道,他在他面前还是清清白白的人——萧复仔细回想,他有在池望面前表露这些吗?
没有。萧复暗地里庆幸,自己在池望面前一直都是平易近人善良大方的形象,并没有给池望坏印象。
他那敏锐的直觉又救了他一次。
他会是池望最正直、最帅气最善良的好哥哥。
*
池望重重地打了好几个喷嚏,谢司珩抽了一张纸递给他。
池望接过来,把纸拧起来,撕了一半擦鼻子,剩下的一半很自然地叠吧叠吧塞兜里留着下次用。
谢司珩:“……”
不用这么省的。
池望没看谢司珩,很肯定地说:“有人在想我。”
谢司珩冷不丁地开口:“我。”
池望乐了,笑得白牙晃眼,“我在你面前你还想我?”
谢司珩一张俊美冷淡的脸微微低垂,那双眼尾上翘的乌黑眼瞳有点温柔似的望着他,“嗯。”
顿了顿,含蓄地说:“刚才想了一下。”
池望:挠头.jpg
他觉得气氛有点怪。
因为谢司珩那双黑得透不过光的眼眸此时泛着光,显得水润润的。
严谨点,大概是含情脉脉?
池望鸡皮疙瘩瞬间冒上来了,他挠头,又一声不吭地抠了抠漂亮圆润的指甲。
“……”谢司珩移开目光,声音冷冽地找补道:“也想了一下宝宝。”
又一顿,“还有小米。”
池望:“噢!”
他抬起脸,对谢司珩笑了起来,“那你还挺忙的。”
谢司珩:“……嗯。”
改天还是看看池望给他发的书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