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车推进房间,时应刚关上门,后背又黏上一只小狗。
程思敏蹦着往他身上骑,两只手不老实,从他的领口探进去搓,他反手拖着她,像猪八戒背媳妇似的回头问:“不是饿了,先下来吃饭。”
程思敏嘻嘻直笑,跟他咬耳朵,告诉他自己不是胃口饿,随后驾驶着男友重新扑倒在床垫上。
密集的吻从天而降,短裙被推到腰间,浅滩小腹被浪潮冲击,很快,两人便淋了一场热雨。
饭后,额头颈间的汗还未干,程思敏凌驾于时应之上,双手按着他的胸膛,如妖般灵活,随着海水含吞起伏,朦胧的氤氲中,俯身亲吻他的眼睫。
对于程思敏的体力,两次已是极限,脚尖再从床上踏下来,她和时应在私汤内享受亲密的拥吻。
肩颈之下,身体被温暖水炖煮的滚烫,脖子和脸露在外面,接受室外的风吹,有种冷藏的冰感。程思敏被时应抱在怀里,时不时用掌心带起一捧热水浇在肩头,一吻结束,程思敏兴致勃勃,正准备向时应展示自己最近在 p 站上学习的新技能,搁在池边的手机响了。
抬起来看了一下,是陈晓芬,程思敏又将手机放下,但没等几秒钟,周燕又来了几条消息,她不得不暂时松开时应的粉色物件,打开微信对话框。
还是白天说的事儿,周燕大概正在陈晓芬的摊位上帮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后竟然拉了个群,放出各式各样的证据,告诉程思敏时应真的出轨了,今晚酒庄的员工都在庆祝获奖的事情,但是时应竟然借口有约会没有参加。
“敏敏!给他打电话。”
“不行,给他打视频。”
“让他三百六十度转圈录像,看他现在在哪点?”
“是不是不肯接你电话?”
“有人了,肯定是有别人了!”
微信群里,两个妈的消息不断叠加,眼花缭乱,程思敏头昏脑涨,赶快制止他俩的猜想。
“求求了,别发了,是我在和时应约会啊!他现在就在我旁边!!!”
程思敏进行感叹号式的文字怒吼,群里立刻噤声,周燕不说话了,陈晓芬也老实了,末了没完,还劲儿劲儿地回了几句:“哦,敏敏,别忘了问他这几天去哪了!”
“我咋还是觉得不对劲。”
程思敏刚将手机静音,后面时应的电话又响了,老赵应该是在酒庄里喝了点酒,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时应这儿。
时应刚一接电话,他就问他在哪。
时应说在山下的温泉酒店,他又问他和谁在一起。
对于约会被突然打扰,时应的反应没有程思敏那么富有弹性,他眉头皱起,口气十分不爽。
“赵总,我休息的时间内做什么,和谁在一起跟您应该没关系吧。您有公事就说,没有的话我就先挂了。”
“你小子咋说话呢!”老赵喝了点酒,那个烂脾气是一点就着,他立刻朝着电话怒吼:“我咋管不着你,你要是道德败坏,搞三搞四,我还管不了你了,以后那都是一家人!按关系算,我就是你半个爹。”
时应面上露出冷色,心想你他妈给谁当爹呢?满脸不耐道:“赵总,谨言慎行,我爹是坐牢了,不是死了,这认爹的环节还轮不到你吧。”
程思敏在旁边听着,被他俩的对话惊得呲牙列嘴的,关于周燕和她的关系,程思敏还没好意思跟时应说呢,没想到竟然让老赵给捷足先登了。
她心中紧张,立刻朝着时应的话筒吼:“别吵了赵总,是我,小程,我和时应在一起。”
“奥……”电话里,赵富贵安静了。
一个明天就会反目成仇的老登,时应懒得跟他浪费口舌,正要挂电话,老赵又问他:“小时啊,那你这几天请假,也是跟小程在一起呢?我……我就是最近听到点风声,应该不要紧吧。咱们的酒获了奖,是好事吧?”
因为心里不踏实,老赵的声音越来越卑微,这几个月酒庄上的事情他早已越来越依赖时应的决策。
“最近亏了你,酒卖得挺不错的,我这个月就开始给你开工资,你看一年多少合适?三十,五十?我也没请过高材生,你说多少就是多少吧!行不行?年底分红也少不了你的。”
时应面无表情地盯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嗯”了一声,跟他说不着急,薪资方面下周再谈。
老赵吃下了安抚剂,笑呵呵地把电话挂了,程思敏不明白时应为什么撒谎,还没问他请假到底去做什么了,时应突然从温泉水里站起来走到了池边,穿上拖鞋,他搭着眼睫,尽量保持着面上的平静,朝程思敏笑了一下道:“你先泡,我出去买瓶水。”
“可是,房间里有两瓶矿泉水。”
“嗯。”不到一秒,时应又切换了一个更好的理由,“突然胃痛,刚才吃的东西可能太腻了,不太舒服,我去买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