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外面。
怎么会有人,是、是谷荷回来了,还是白日说要来寻她的苗疆少年?
像是跳动的脉搏被忽然割断,唐袅衣听见声音的那一刻,心跳骤然停止,俄而莫大的寒意和紧张从头至尾地袭来,下意识收紧浑身。
而她紧绷那瞬间,难言的快感如泼在背脊上的滚烫热水,引来一阵颤栗。
季则尘忍不住弯下高大的身躯痉.挛,神色难忍地咬住她的肩膀,克制地发出含糊不清地呻.吟。
她好紧张,紧张到吞得紧紧的。
很舒服。
他说不出话,喉结不停滚动,眼底压抑翻涌的迷乱。
越来越快,刺进带出来的溚溚渧落,还能听见捣出的黏渍声。
唐袅衣脑中空白,忍不住启唇吐息,除了紧张繁衍出来的刺激,很难再去分神留意旁的。
但院外渐渐明显的脚步声,让她仿佛在虚空中踏一脚,失重感惊醒了理智。
她手忙脚乱地伸手,用力推开身上的人。
季则尘没有防备地倒在一旁,乌黑的长发覆盖住潮.红的脸,露出一只颜色极淡的瞳孔,从相连处拉出霪靡的丝线断裂,还在汩汩地溅在她的身上。
他的呼吸紊乱,浑身透着慾色气,望她的目光如同盛开颓靡得快腐烂的花,带着冷感的黏柔。
好喜欢她此时的模样,慌张都是可爱的。
他心在颤抖,强烈的欢愉让身躯都滚烫地泛起慾粉,刚疲软下,又因看见她满脸慌张而膨大。
唐袅衣来不及去管腿上的那些,软着双腿从榻上滑落,捂着胸口软缓两口气,又起身拽着还沉迷在余感中的男人。
“时奴,你先起来。”
她急得不行,像是即将要被人发现偷.情,眼眶都红得要哭了。
“外面有人来了,我们要被发现了。”
他自然也听见了,但并不担忧,眼睫轻轻颤了颤,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再次将人拉上来。
勾过她发软的双腿,让她盘坐在怀中,还不由分说地咬住她的侧颈,掌心捂住她的檀口,不让她驱赶自己。
“袅娘……”
他动情的尾音颤抖,眼底洇出水雾,好似有瘾的病人,离不了她一刻。
唐袅衣如坐莲般背靠在他的胸膛,因为比刚才含咬得更深了,随着伏蠕动,一点尖尖白皙的下巴仰起。
紧张的神经,慌张乱跳的心,还有难言地激颤,一道重踵而至的疯狂袭来。
她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疯,分明听见了有人,却还要拉着她继续做。
如此疯狂下,她也想要不顾一切,尖叫出声地冲动。
她不清是脖颈传来似痒的痛,还是因为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要继续,现在她紧张得快昏厥了。
脚步声渐行渐近,正在院子外面人,似在抉择应该进那个门。
只要外面的人再听得仔细些,就能听见这间没有点灯的房中,不停地发出汩汩黏腻的水声。
只要推开那扇门,就能撞破这不堪入目的一幕。
还不停,大开大合之下,唐袅衣泪眼被舒服得模糊了。
不能被发现。
她竭力寻回理智,反身抱住他的脖颈,气音软得不成调,软绵绵的求他。
让他停下,她害怕、担心被发现。
可她的乞求和软弱,并不能唤来男人的怜悯,所有神情落在他的眼中,皆成了在乞求摧毁她。
他疯红了眼,颠簸的每一下都滚动喉结,气息沉得玉面呈现一嗅一癫狂。
其实她无需如此害怕外面的人。
杀个人而已。
没有谁会看见她如此可爱的一面。
可是,他真的很喜欢被她乞求,每一声传进耳中,让他只想要将她捣毁。
让那双漂亮的杏眸中的泪,如含不住的珍珠般不停地滑落。
想要听更多她的乞求,求被灌溉。
“袅娘…别这样求我,别这样看我…”
季则尘眼眶的泪先比她落下,颧骨红得不正常,似在亢奋中,又似在难受中,咬着她的肩膀,声线模糊不清。
他疯了。
唐袅衣没想到越是配合求他停下,弄出的动静就越大。
外面的人迟迟没有动静,也不知是否还在辨别,从哪里发出的古怪声音。
这次她是真的哭了,想将这个食不知餍的男人骗走,压抑着带喘的软音:“时奴,外面有人,等人走了我们再继续。”
这样的承诺并不足以吸引人,他不想听,甚至更喜欢听,她此时软和地叫他的名字。
很好听。
就像是她强忍欢愉,可无论怎么忍耐,都会不经意从唇边溢出一丝呻.吟,令他难以停下。
她不应该求他,也不应该在此刻,用这样的语调唤他。
他只想弄坏她啊。
外面的脚步声又开始了。
这次是外面的人,挨个的敲门询问,院中的侍女都像是沉睡得毫无知觉,听不见少年的声音。
唐袅衣听出来了,就是白日说要来的那个苗疆少年,或许称之为季府的雪昧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