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中之意乃若是再忘记,下次还会来。
想到昨夜他做的事,唐袅衣清丽的脸上浮起热气,半仰着头,颤着刚醒来还有些酸涩的眸,生疏地微启红唇吻他。
他的唇温凉柔软,吮吸的动作如他人般温柔,十指插.进乌黑的发髻中托住她的头,辗转含.弄。
另一只手忽而顺着她耳垂抚下,崩坏一颗盘扣,珍珠顺着他的手指砸落在地上。
一声、两声……弹跳的声音很轻。
她的心跳随着崩掉的珍珠骤然停止,随后紊乱地跳。
没有扣子的领口散开,露出如白玉般泛柔光的肌肤,他抚在锁骨上,吻落至唇角隐有下滑之势。
这里是马车,但凡动作大些就会发出声响,而他昨夜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清醒后虽如同高冷的白毛猫儿有矜持,她也不敢和他在这里乱来。
唐袅衣蓦然抓住他挑第二颗扣子的手。
季则尘掀开潋滟水光的眸,似不解她为何忽然拦住他。
唐袅衣舔了下他的唇,语气很羞怯:“外面会听见,我们悄悄亲一下就可以了……”
说完,她脸颊似嫣红的胭脂晕开,卷翘黑浓眼睫下,两颗浸水的珠子黑亮亮的。
季则尘目光落在她的眼上,忽而抬手遮住她的眼,吻上她的唇。
比此前少了几分温柔,先吮吸几息,转而又深吻,唇舌勾舔的力度恰好。
她快喘不过气了。
两舌纠缠几息,唐袅衣眼中便忍不住浮起雾气,粉嫩的红唇微启,吐着舌尖急遄地转过头呼吸,分离时拉出霪靡的黏丝。
季则尘见她面色绯红,贴心的并未再继续,松开她的后颈。
唐袅衣软趴在茶案上喘气,心中划过一丝疑惑,刚才转头时按在后颈的手,蓦然用力是错觉吗?
如此想着,她泪眼乜斜,正慢条斯理擦拭唇角的青年。
他看起来很正经,谁曾料想得到如此正经之人,一旦沾上些慾便如同吃了,好几瓶不干净的药,浑身散发求.欢气息。
“少师……”她撑起还发软的手,想问自己是否可以离开了。
被瞥了一眼,唐袅衣浑身发麻,急忙改口:“时奴,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季则尘屈指抬起她的下巴,忽然似笑非笑按住她的下唇:“又用完我,转身就走?”
她什么时候用完他转身就走了?
闻言,唐袅衣颤了颤眼睫,懵懂地盯着他道:“还、还要继续吗?”
话音落下,他松开了手。
唐袅衣顺着他搭在案上的手,注意到上面摆放的茶壶是空的,忽而顿悟他这话是何意了。
原来是茶水没了。
她现在还得伺候他平素起居,虽然他留她在身边是为了方便控蛊,但还得履行应有职责。
唐袅衣脸烧红,提上茶壶,捉起裙摆飞快地往外面去,明媚的腔调慌忙。
“少师,我很快便回来。”
唐袅衣打开马车,看见正在行驶的队伍,表情一僵。
她现在根本就回不去。
所以又是她错会意思了?
前面驱车的车夫疑惑转头,她猛地又将门关上。
身后的季则尘淡觑她的背影,再看她关上门,垂头又乖巧地坐回来,唇边带着讨好的梨涡。
“我刚才是想去看看,外面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季则尘对她莞尔,屈指叩在案上,温和地提醒:“你手中乃摆放的玉器。”
闻言,唐袅衣低头,看手中以为是茶壶的玉器,脸上的尴尬更甚了。
垂着头放上去,声线被压得模糊:“和茶壶长得有些像。”
目光落在头顶的青年并未说话。
唐袅衣上前将摆件玉壶放回原位,正欲回至先前的原位坐下,手腕倏然被骨节分明的大掌握住。
稍用力,她便往前一扑落入他的怀中,男子衣襟上熏染的沉香,沾染上她的肌肤。
唐袅衣被抱得突然,茫然地眨了眨眼,“嗯?”
季则尘颌抵在她的肩上,温和地道:“别乱动,想抱你。”
并非是男女的想,而是猫奴看见毛茸茸的猫,忍不住上前抱住的想,并未掺杂半分男女情愫。
唐袅衣早就发觉他似乎对自己,有超出常人想要接触的渴望。
因为他抱的姿势很寻常,她也没有此前慌乱,乖乖地由他抱。
被抱了许久,她又有些犯困了,不知不觉靠在他的怀中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马车已经停下了,马车中只有她一人。
唐袅衣撩开幔子推开门,往外面看去。
外面的黄昏霞赊如绮丽的红绸被铺开,冥河翻雪,景色绝美。
唐袅衣欣赏着晚霞回去,谷荷也早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