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则尘挤压在她的后背,以绝对的体型罩住她。
滚烫的胸膛,跳动狂乱的心跳,都透过单薄的布料传来,分不清究竟是天边忽然响彻的闷雷,还是谁的心跳。
唐袅衣闷哼一声,受不住其力道,整个人跪趴在茶案上,手指下意识叩住了沿角,双腿也止不住地颤抖。
话还没有说完呢,连一点缓和都不给……
她讲不出话,只能像是猫儿一样忍不住蜷缩脚趾,在发出急促地喘。
他的脸贴在她的后颈上,吻着,耸着,呼吸灼热地洒在肌肤上,酥麻得她听不见别的声音。
她朱唇微启地喘,眼角不受控而晃出的泪珠沿着隐入鬓角,小腹在重力下在茶案边沿,挤压出一道红痕。
话本欺她!
没人和她说会这样疼,那些书上都说很快活。
现在她非但没感受到快活,反倒连魂魄都要随着骨架散了。
回头她就把那些话本子都烧了。
唐袅衣抽搭着挣扎,脸上俱是悔意。
随着她想要开口拒绝继续当‘解药’,可还没有出口,就被他从后面一手捂住她的唇,一壁搦住她的腰。
青年冷白的皮肤下,贲发鼓起的青筋依稀可窥,刚劲有力地下沉出迸发的野性。
唐袅衣双啼长泪,猛然抓住他的手臂,拉开他,哽咽一句极度后悔之言。
“我不给你当解药了!”
闻言,季则尘垂下眼帘,盯着她单薄的后背,似往后退了些。
被压迫撕裂的疼少了,她面露欣喜,以为他听进去了。
怎料他只往后退了一半,直接将她整个面翻过来。
两人面对而拥,她还来不及看他脸上神色,陡然间玉门破开。
唐袅衣昂起细长的颈子,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深陷在皮肉中,血顺着滑落,滴在地板上晕出艳红的梅花。
而季则尘愉悦地望着她如水波般浮动,柔软的好似大力些就会破碎,哽咽得眼中全是撞落的泪,整个人漂亮地散发迷人的香。
她连铺散的长发,都漂亮的令他生出痴迷。
原来……这才是他所需的占有。
季则尘颧骨绯红,神色迷乱地勾起唇角。
比做成傀儡有趣多了,从身至心地产生满足,甚至他想往后每日每夜,都能和她如此神魂合一。
唐袅衣眼前的景色晃动,初时疼痛在不知不觉间转为酥麻,半边身子都软下,无力地躺在茶案上。
他捧着她的脸辗转缠吻,黏得似一刻也不想分开。
在此等舒适中,她的目光渐渐涣散,轻喘地垂下眼。
她看见薄薄的皮肤被撑得泛白,才几下罢便已是黏淋淋,如同一汪被开凿过泉。
在此之前,她曾见过这恶货,还触碰过,当时便觉得颜色如他人一样。
冷白中透着干净的粉,连虬盘的青筋都很漂亮,浑身上下每一寸都圣洁得,令人产生想要供奉的错觉。
现在她只想挤走这恶货!
唐袅衣迷离的眼神忽然一顿,发现端末竟是弯的,没入时抵开了最里侧,传来的感觉令她大脑阵阵空白,所过之处皆激起颤栗的舒适感。
还不待仔细感受,她的身子倏然腾空,双膝下意识并紧。
季则尘轻喘地单手托住她,目光掠过已经脏污的地面,转而落在她迷离陀红的脸上。
唐袅衣抬着迷离的泪眼,些些眯起涣散的眼乜他,微红的鼻尖让她看起来有初开的娇媚。
他扣住她的后颈,下颌微压,噙住她的唇,痴缠她的唇舌,顾不得咽下的香涎流淌至下颌。
就如此抱着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行进里面,随着急促的步伐越来越快,拉丝的丝痕断裂在地上。
边走边开泉令她唇边溢出呜咽,但都被他急迫地吞下。
最后倒在簟上时,她已是毫无力气,柔弱无骨得似一滩软泥疯狂呼吸,四肢都流淌在极大的快慰中,泪眸涣散得识不清眼前是何场景。
上方青年半敛下鸦黑眼睫,脸颊潮红,神色看似冷静,一切行为又近乎癫狂。
还不待她缓解适才的窒息感,又被倾轧而来的人,贪婪地用冰凉的手指擒住下巴,强制地转过。
红肿的唇舌继续纠缠,所有的潮热,鼻息都铺洒在脸上。
她亦是顾不得鬓乱钗横,仰头抬起紧绷的白项,手腕被单扣地压在身后。
他似虔诚的信徒俯身跪拜神明,妄图玷污神性,让极致的世俗肮慾沾满浑身。
烛台的光重重地晃动,映出重影交叠,似霪靡壁画上所绘的交尾。
不知过了多久,唐袅衣眉心微颦,脸埋进他的肩颈上,堆鸦乌鬟凌乱散落地,遮住后颈上斑斑暧昧的红痕,偶尔被摆弄得狠了会轻颤地痉.挛几下。
药效早已经解除了,但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仍旧在蔓延,像是她从眼眶流出的第一滴泪。
那滴泪落在他的胸口,沿着滑痒了胸膛,浸麻了骨子。
怀中的人不至清晨便昏了过去,但他并未出去,单手压托着她近乎痴迷地继续。
偶尔力道大些,她便会颤着往上抬,然后又无力地落下,沉睡的鼻息洒在肩上,令他越发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