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姐问他奖金多少,他都没脸说,支吾两声,灰溜溜的躲了。
躲了,又不甘心,跑小姑面前求证了一次,脸再次擦在了地上,火辣辣的臊。
黎菁重提这个事,黎何洋当即昂头又保证一声:
“小姑,你放心吧,我今年肯定更努力,不会再垫底了。”
“那最好了。”黎菁应一声。
“三哥那边没有什么麻烦了吧?那个人,会不会很麻烦?”和黎何洋说完,黎菁问道陆训。
常威被逮住了,他背后那个人却不知道什么个情况,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怕不好对付。
陆训知道她心里的担心,他偏头看她一眼,回道她:“不要紧,只是一只秋后的蚂蚱。”
陆训形容得精准。
飞机顺利降落,一团长带着人冲上飞机的那一刻,李勤在家里书房挂掉他手里的电话,看着他摆满书桌的他珍藏品,脸上再不见以往的意得,肩背垮塌下来只剩颓丧。
任务失败了,他没活路了。
昨晚他得到消息,宗工夫妻打算提前回5823厂,他就预感不好。
事情太突然,他连夜安排人赶到宁城,奇怪的是他动用了整个李家关系也没查到黎承具体的航班讯息。
心里的不详感更深。
他只能临时通知安排过去的人守在飞机降落点准备好常威任务过后的伏击,却没想到棋败一招,他不知道什么被监控盯住了,他的人刚埋伏在机场附近就被逮了。
要不是他手里还有一只秘密电话,在机场还有不算重要却能给他提供一点线索消息的人,估计等调查组的人上门,他都收不到常威任务失败的消息。
完了,全完了。
他完了,李家也完了,他成了李家的罪人。
李勤老眼通红苍凉,混沌的脑子里闪过老父亲拉着他手的临终嘱托。
他不知道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或许,从他人到中年,志得意满,找不到消遣,钟情一些腕表老物件开始,也或许,是他为收集老物件耗光了所有积蓄,琢磨着弄点钱作为他退休养老开始。
抖颤起手拉开抽屉,掏出里面的木仓,最后看一眼他铺满桌的稀有品,他举起手里的木仓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只听一声枪响,该上路的人上路了。
同一时刻,路放带着一队人马冲进了常雄的家。
“誒,你们做什么啊?”
守着常家的阿姨看着一身便装的路放带着人直接冲了进来,她惊慌一声。
“你们老板呢?”
“我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路放,常雄涉嫌勾连卖g,贿赂,谋害……”
路放把常雄罪证一条条念出来,阿姨听得脸都白了:“怎,怎么可能呢,先生怎么会做这些事?”
“看不出来啊,他平时就是脾气大了点儿……”
“他人呢?”路放没有功夫和阿姨多解释,问一声,又往屋子里走。
哪知这时候阿姨却微带着急的告诉他道:
“先,先生不在家啊,昨天下午他一个堂兄弟来看他,他带着小少爷和那堂兄弟一块儿出去了。”
“说是出门会客,还吩咐我今天早上八点过后会有几个客人上门来拜访,让我尽量留他们到吃中午饭他回来。”
路放脚步倏然顿住。
“他昨天下午就出去了去哪里会客?”
路放去年调查一钢厂二钢厂钢材失窃案就开始查起常雄,他知道这就是条滑不留手的泥鳅,一眼看能看出他沾着不少事,但证据一处没有。
昨天下午接到上面关于常雄的秘密任务电话,他老妈媳妇儿都没顾得陪,回队里叫了几个人赶紧过来埋伏上了。
从傍晚守到现在,他没见常雄出来过,他感觉到不对劲,接到上面电话他赶紧带着人闯进了常家。
果然,人跑了,还是昨天下午就跑了。
“去搜,看看有什么线索!”
路放四处看一眼,他恼火的和手下的人吩咐一声,又拿起电话往外打。
陆训接到路放电话的时候刚把能说的信息告诉给黎菁,听到常雄昨天下午坐的常威车子离开,他眼眸倏然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