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宿被他看得心跳凌乱,对视两秒,偏头挡住下半张脸,“都说,任你采撷了……”
贺振翎定了瞬,骤然俯身。
下一刻,衣摆堆叠,身前一凉。林宿一下抓住人肩头!他惊得仰身低头,眼眶不受控地湿润,“贺…贺振翎……”
叫出口的名字换来更热烈的含吻。
林宿掩着声抓了贺振翎半晌。
跟前终于撤离,他呼出口气,倒回沙发。贺振翎支在上方缓了缓,看着他明润绯红的面色,指尖在眼角一触:
“……你被我亲…哭了?”
“……”
林宿转回来,定定,“怎么可能?”
对视了下,他又抿着唇说,“我说‘任你’,你是一点没客气。”
贺振翎倏一笑,“我不是说,我都当真。”
林宿心跳急促起来。
他低眼,拍拍,“好…好了,你也算乘兴而来,尽兴而归,该起来了。”
贺振翎看了他眼,撑起身。他半跪在沙发上,默了两秒道,“浴室借我下,我洗澡。”
林宿一瞥:…啊。
两人都起身了,林宿正坐在沙发上窸窸窣窣地理衣服,就听跟前问,“晚饭没吃吧?你是想出去吃,还是……”
林宿没忍住,“吃我还没吃饱吗~”
话落,一阵寂静。
他抬头,就看贺振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说话。
他一个警觉,温声,“…也不能一口吃个胖子,出去吃,你洗澡吧。”
片刻,贺振翎撤回视线放过他。
浴室门在那头“哐”地关上了。
林宿在沙发上团了会儿,把雪泥马拉出来。他这会儿面色绯红,嘴唇红润,衣襟松散。雪泥马一出来,惊得差点炸开!
它震颤地觑道:【你…还是白玉吗?】
林宿羞涩:“我微瑕了。”
【!!!】
雪泥马簌簌掉毛:【几分瑕?】
“好几分…”林宿回顾:“贺振翎好猛,我都被他亲——”他刹了下,缓和:“亲高兴了。”
【………】
【就只是亲?】
林宿不赞同:“什么叫‘就只是’?你不知道,他亲我的时候特别……”
雪泥马一爪捏住他的嘴皮,冷酷:【以后脖子以上的事不必汇报,退下吧。】
林宿:“……”
-
晚上吃完饭,贺振翎留宿了。
家里还有一间客房。
贺振翎从他这里抽了个枕头,林宿本来还试图泛浪,然后就被一簇细微的电流蹿得一麻,坐回了床上。
贺振翎在门口转头,暗含警示,“别浪。”
说完嘭!地带上了门。
林宿不可思议:“泥马,他为了不亲我,选择电了我。”
雪泥马团起,打了个哈欠:【反正都让你很快乐。】
“……也是。”
林宿欣然接受,将它一拍打开睡眠光,盖上被子宿了。
…
第二天是周六。
他起来时,贺振翎已经坐在餐桌边。桌上摆着简易的早餐,对方听见动静看来,“醒了。”
林宿坐过去,喝了口咖啡醒神,“嗯。”
他身上换了外出的衣服,贺振翎看了眼,“你今天要出门?”
“去趟学校,约了老柏。”
贺振翎冷冷,“他家的事怎么这么多。”
“……”林宿放下杯子,“别挤我。你要一起去吗?”
贺振翎深思了一秒,随意道,“反正没什么事,那就去吧。”
林宿了然地收回视线:唉。
两人吃过早饭便出门了。
正是周六,学校里没课,还有不少学生闲散地在校园里溜达。
林宿到了办公室,推门。
只见里面已经坐了两道身影,柏辛文和柏江都在。柏辛文心虚地抬手,“嗨。”柏江依旧独自明媚,“哥哥老师,我来了~”
然后一侧目看到跟进来的贺振翎:……啊。
林宿走进来,“你们来这么早?”
柏辛文幽幽,“都十点了,是你起得太晚了。”
他说完,忽然听一旁淡淡开口,“嗯,抱歉。”贺振翎状似不经意道,“昨晚我在这边留宿,早上又做了早餐。”
他现在有了名分,说完特意朝柏江看了一眼。
柏江:?
…▼皿▼啊?好好说着话,突然开始秀什么。莫名其妙。
柏辛文毫无察觉,“喔喔,没事没事,本来也是周末……”
林宿将这一屋子情形尽收眼底,轻叹了一声略过这个话题,坐下。
“天师证的事,解释吧。”
柏辛文立马正襟危坐,“咳…是这样的。当年事发时,协会内外部都是一片混乱。你的天师证落在协会里,被我们四大家族的人趁乱带了出来。本来想还给你,但你后来不是失踪了吗——”
“所以就暂时由我们柏家在保管。”
“后来你一直不出现…”柏辛文摸了摸鼻尖,“我寻思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出来展览,激励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