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泽转身就跑,但很不幸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凸起,毫无预兆的将他绊倒了。
“疼死了!”钟泽龇牙咧嘴,等他再睁开眼睛,发现景辛正扶着他,满眼的关心,“怎么样,摔疼了吗?”
“我……诶?你怎么穿成这样?”发现眼前的景辛竟然穿着一身白西服,“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早上就换好了,你不也是吗?”景辛理所当然的说。
钟泽低头一看自己,他竟然也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我靠,我怎么穿得这么二逼?”
“结婚不都穿成这样?而且这是你选的款式。”景辛无奈的问:“怎么,又不喜欢了?可是婚礼马上就开始了,没时间换了。”
“婚礼?”钟泽震惊,“咱俩吗?”
景辛有点不高兴了,“还能是谁?除了我,你还想和谁结婚?”
不是我还想和谁结婚,问题是我就不想结婚啊!天啊!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
钟泽抱着头,痛苦的说:“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别胡闹了,马上就到我们入场了。”景辛牵住了他的一只手。
钟泽这才发现他们身处后台,能够看到台上的司仪正在卖力的烘托气氛,也能窥见大堂的一角,张灯结彩,高朋满座。
“我们认识这么多人吗?他们是谁?别告诉我都是灵修会的人。”钟泽慌张的说。
“嘘——马上就到我们登场了。”
这时,钟泽听到司仪宣布:“有请两位新人——让我们祝福他们。”
景辛就牵着他的手说:“走了。”
钟泽挣扎着,“且慢,有话好说,别结婚!”但一切都是徒劳的,还是被拖到了台上。
台下坐得满满当当,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微笑。
钟泽看着他们,努力回想他们的脸,你们是谁?忽然想起这些人都只是在金图门和明榕遇到的路人,他们是酒店的前台,汽车售货员和维修店员。
为什么你们在这里参加我们的婚礼?
“钟先生,今天是你和景辛先生结合的日子,此时此刻你一定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你想说些什么呢?没关系,大声说出来,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见证人。”司仪恨不得把话筒抵到钟泽嘴巴前。
“我……”我不想结婚,我不要承担婚姻的责任。
景辛笑意满满的说:“没关系,说吧,我在听。”
“我……我不想……”钟泽就差把结婚两个字说出来了。
景辛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阴沉得可怕,“你不想什么?我对你不好吗?我配不上你吗?”
“不是,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多吗?”景辛表情阴鸷,幽冷的看着钟泽。
钟泽只觉得整个大堂都在颤抖,不能继续说下去了,得收回这句话叫他开心一点。但忽然转念一想,为什么自己要妥协,不想结婚就不结婚!
就在钟泽鼓起勇气要说出心里话的时候,突然景辛身体一凛,栽倒在了钟泽跟前,一把锋利的剑刺穿了他的身体,鲜血正在渗出。
“终于被我们发现这邪魔的藏身之处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大堂的门被推开,几个威武的身影立在那里,然后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杀人了——”
司仪和宾客们成鸟兽状散,想从侧门逃走,但所有门全部被封死,无法打开。
“疼死了……”景辛从地上爬了起来,刺进身体的利剑被一股力量拔出,掉在了地上。他站起来,低头看了眼衣服,“啧,都弄脏了。”
“邪魔!还不伏诛!”袭击景辛的人当中,为首的是个白胡子老者,穿着一身紫衫,看起来颇有些修为,“你这被禄泰灵修会召唤来的邪魔。”他一伸手,那掉在台上的剑飞回到了他手中。
“邪魔?”景辛冷笑,“奇怪,他们都叫我神呢。”
“禄泰灵修会信奉的神自然是邪魔!我们驱魔人不会放过你!”白胡子老头还带了六个弟子,年龄不一,但各个孔武有力,正气凛然。
“邪?有趣,这样的行为算邪吗?”景辛一挥手,就仿佛有一把刀,将堆积在侧门口的宾客们,尽数腰斩,惨叫声此起彼伏,但很快,一切都变得安静了。
钟泽只觉得满眼都是腥红,他呆愣在原地,向后退了几步,虽然他离那些尸体很远,但是他还是恐惧沾染到血腥。
钟泽痛苦的揪头发,原地踱步,“这太疯狂了!这太疯狂了!”
景辛叹气,“看来我们得好好聊聊。”他看向驱魔人们。“在杀了这帮家伙之后。”
大堂内的气氛明显变了,空气中仿佛有一种黏腻的颗粒,极为压抑,让人呼吸困难。
两个驱魔人抛出了符咒,飞落在景辛跟前,燃烧成了一个火圈,将他困住。
接着驱魔人们一起念起了经文,声音环绕不绝。
“无聊的把戏!”景辛走出了火圈,朝驱魔人们走去,他只是走下了舞台,就有驱魔人开始咳血,翻起了白眼,倒地挣扎不起。
景辛笑了笑,又朝他们走近了一步。又有两个驱魔人,不约而同的从眼睛里流出了鲜血,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