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没忍着笑,回味着他刚才的表情,很遗憾没有相机拍下来,就是拿回去给秦女士看也好。
林晋慎还没进去,身后,又响起入水的声音,他回头,陆宜已经重新入水中,纤细灵活的身体像是一尾鱼。
旺盛的生命力,如同热带气候下的茂密植被。
他回头,唇线弧度在上扬。
—
晚上陆宜游过一个小时后,冲洗过后,在十点前就先上床睡觉。
床比家里的更软,她躺下去时整个人如同陷进云团,她迭两个枕头,以为自己一时半会睡不着,拿着平板,找部电影看。
电影才播个开头,她已经闭着眼,模模糊糊要睡过去。
林晋慎进房间,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平板里电影还在继续播放,她闭着眼,脑袋歪倒在一侧睡得沉。
他先摁过暂停键,从她手里抽走平板时,她有所察觉,迷蒙地睁开眼,下意识说:“我还在看。”
“是吗,那电影讲的什么?”林晋慎问。
“……”
她不知道。
陆宜放开手,意识到她刚才是睡着了。
平板被放在床头柜,林晋慎掀开被子上床,被子里被陆宜的体温烘过,他往她的那边靠近几分,然后关掉灯。
陆宜打着呵欠,眼里冒出氤氲水汽。
黑暗里,她的肩膀碰触到林晋慎的,分不清是谁先越界,她含糊不清地说:“床垫太软,人往中间靠。”
本意是解释,不是她要靠那么近的。
陆宜想要往边上去一些时,林晋慎握住她的手臂,说:“就这样吧。”
“白天拍的时候就不自然那,我想是我们都不习惯亲密接触,我们可以尝试从现在开始,尝试多接触点。”
是这样吗?
陆宜困得头重脚轻,对他说的话并没有深想的精力,只大概听着没问题,认为可行,说好。
昏昏欲睡间,林晋慎的手臂枕在她脖颈下,太硬,其实没枕头舒服。
她感觉还在下陷。
短时间内,陆宜的睡姿已经从右侧变成左侧,贴着林晋慎坚实的胸膛,那就像是下陷的终点,她半趴在他的身上,安稳,又熟悉。
林晋慎扣着她的手腕,滚烫的温度。
靠近他的那一刻,身体就像是没骨头似的,软下去。
头顶呼吸重几分,像是躲在暗处未现身的兽,还未反应过来,林晋慎侧身低头吻上来,就像是一触即燃的干柴堆,一粒火星就足以烧起蓬勃大火。
林晋慎一手贴着她的下颌,牵引着她仰头,碾过她的唇瓣,撬开贝齿。
那天晚上的记忆又闪回。
她当老师,耐心教着怎么亲。
林晋慎学艺精湛,碾着她,勾着她,吮吸着她……将学到的全都用在此刻。
陆宜缺氧到快昏厥,他渡来一口气,数秒后放开她,她抓着他衣服,没什么力气地揪着,像被抛掷上岸的鱼,焦渴地呼吸。
他鼻尖碰触她的,低头,再次探吻上来。
林晋慎孜孜不倦地吻过的唇,唇角,咬过她的唇珠,往上,吻下她的鼻尖,贴着她的眼皮,温柔湿润,完全没有刚才的凶悍劲。
陆宜全身汗涔涔,其实在他吻上来时,身体就很诚实地做出反应,黏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林晋慎也没好到哪去,他圈着她的手臂在加重力道。
陆宜能感觉到,不敢动一点,一张小脸烧得通红,但她真的累到没力气。
“林晋慎。”不得已,她叫他名字。
林晋慎的脸埋在她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他既克制又躁动,呼吸间,嗅闻着属于她皮肤的味道。
一寸一寸地细闻,仿佛上瘾。
他听到声音,抬头,黑暗里,他的眸底显得又黑又亮。
陆宜撑着手肘,仰起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小声说:“能不能就亲,做不动了。”
真的没力气。
她好累,又困,继续睡眠。
亲亲还行,真做什么时候能结束?
几乎半秒,林晋慎低头反吻上来,比刚才的吻势还要狠,舌根被吮吸发麻,就像是吞咽下一块烧红炭火,水声沸腾。
陆宜揪着他的衣服,连名带姓,叫他名字:“林晋慎!”
声音又软又轻,没什么威胁力度。
林晋慎放开她,唇擦过她的面颊,滑到耳边,声音又哑又躁:“你再这样说话,我做不了保证。”
“……”她怎么说话?
说话时气流吹到耳朵里,声音仿佛在鼓膜边般炸起,酥麻电流涌动,陆宜呜咽一声,伸手想握住,但手早被抓住动弹不得,只能按捺不住地呜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