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睡前,凌沧洲还没有恢复,无论是体温还是心情。
他像是个大型挂件一样,热烘烘软绵绵一大只一直挂在祁宴凝身上。
若是在之前,他是不敢这样纠缠祁宴凝的,就算做挂件也要做能自己走路最善解人意的那个。但今天,他有了底气。
阿凝说爱我!
每每想到这里,凌沧洲只觉得原本就因为发热而加快的心脏似乎要鼓胀到跳出来了。
情绪逐渐累积,他像是一个气球,在睡前到达了临界点。
他急切地想要做一些什么,不然,就要炸了!
“阿凝,阿凝……”他一声声喊着,厮磨纠缠着祁宴凝,眼中全是深深的渴望。
祁宴凝睡衣大敞,被啃的一片湿漉漉。
“你还在发烧,有力气吗?”祁宴凝顿觉好笑。
这人手脚都是软绵绵的,偏偏脑子里想法不少。
“我可以的,我可以!”凌沧洲磨缠着祁宴凝,用鼻尖蹭着祁宴凝的颈侧,滚烫的呼吸喷洒着。
祁宴凝看着他的样子。
今晚凌沧洲眼睛的红就没有下去过,此时更是可怜兮兮的,像是骨头放在眼前却吃不到的狗,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流露着渴望。
小狗脾气!
祁宴凝更觉得好笑了。今晚的逾川,比平时还要直白。
“行吧,你来。”他挑了挑眉,索性彻底放松了身体。
凌沧洲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猛然上前,吻上祁宴凝的嘴唇。
他急切,但虚弱,但急切。
在这种情况下,祁宴凝度过了一个堪称混乱的夜晚。
到底是还在发烧,凌沧洲浑身都是虚软无力的,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时不时因为头晕无力而停下。
每次在祁宴凝忍无可忍踢开他之前,他又深吸一口气支棱起来,循环往复,钓得祁宴凝不上不下。
到了最后,祁宴凝忍了又忍,还是一脚将今天格外身娇体弱但却又精力旺盛的人踢翻。
凌沧洲满头大汗,手脚无力,但目光中全是逞强,浑身上下就靠这坚持的劲头继续下去。
祁宴凝见状,轻轻勾唇,声音微哑,带着浓浓的暧昧气息和一丝丝不耐烦,“行不行啊逾川。要不你停下,还是我来?”
凌沧洲靠在床头,呆呆看着祁宴凝皱眉起身。
睡衣被汗湿透,覆盖着一层薄薄肌肉的匀称身体就呈现在自己眼前,额角的汗水和紧咬的嘴唇都透着无与伦比的性感。
我好爱他啊。
凌沧洲内心突然浮现这句话,有一种一切都尘埃落定的踏实感,充盈在他的心中。
“阿凝,我爱你……”他激动极了,眼中泪光盈盈,俨然要再一次落下泪来。
“憋回去!”祁宴凝声音微哑,斜睨了他一眼。呼吸全是难耐的滚烫。
这奇怪的场面本就让他有些羞耻,凌沧洲泫然欲泣的表情,更增添了这种羞耻感。
明明是凌沧洲的强烈要求,怎么现在却仿佛是他在强迫似的?
祁宴凝漫无边界地想着,浑身都有些颤栗,几乎抽搐。
他动作着,低头捧住凌沧洲的头,在他晶亮的眼睛上落下一吻,又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嘴唇。
“快点吧,逾川。”滚烫的呼吸落在凌沧洲的耳畔,声音中的难耐和颤抖让人完全无法无视。
“快点儿……”祁宴凝磨蹭着他的鼻尖。
房间内的空气滚烫而浓稠,祁宴凝被蒸出一身热汗,他有些耐受不住了。
想了想,他突然勾唇,轻笑了一声,在凌沧洲耳畔落下一句话。
凌沧洲瞬间红了一个度,握着祁宴凝腰的手几乎掐出手印。
一切,终于结束了。
第二天,果不其然的,凌沧洲的感冒加重了。
在昨晚闹完之后,他体温原本还降下去一些,当时凌沧洲还紧紧抱着祁宴凝,黏黏糊糊说着说“运动可以降体温”的鬼话。
然后第二天一早祁宴凝就被烫醒,身边的凌沧洲彻底成了一团高温的,软趴趴的史莱姆。
“下次还闹吗?”祁宴凝坐在床边,难得没有立刻去工作,而是看着家庭医生给凌沧洲挂上水。
等送满脸欲言又止的家庭医生和一脸意味深长的管家出了卧室,祁宴凝的手立刻就掐上了凌沧洲的脸,毫不留情。
方才,家庭医生言语非常委婉,但内容很明确,表达的意思就是:他们昨晚的行为不可取。
这让祁宴凝心头泛上了无比的尴尬。祁宴凝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丢脸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