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tnd。tnd今年原本有节目通过了春晚的初审,但随后却被二轮审核刷了下来。经纪人秦浩宇考虑到几个人去年便没有回家过年,索性也不给他们接地方台的春晚了,让他们放一个假,好好陪陪家人。
几人就收拾了行李,各回各家。他们九个人的老家居然完全没有重合的地方,分布在天南海北。于是,同样是休假状态的祁宴凝,天天都能收到几人在群里发的春节照片。
各地有不同的习俗,每个人老家的习俗不一样,他们每天光是聊这些都能聊上千条。
而别墅中,新年的气氛也逐渐浓郁了起来。管家指挥着佣人们给各处增加了不少布置,原本简约现代的别墅逐渐变得喜庆。
不过,凌沧洲的情绪却逐渐低落。
凌沧洲家里偏传统,遵循着家族人员一起过年的习俗,而因为二人并没有结婚,所以虽然凌家爷爷和凌沧洲父母都知道了两个人的事情,也并不反对,但按照凌家的习惯,小辈只要没结婚,就不能在过节的时候将配偶带回老宅。
所以,两人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就要因此分开过了。
祁宴凝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他对于节日并不重视,但凌沧洲不同,他的失落表现地非常明显。
“要不我不回去了,就在这里陪你?”凌沧洲搂着祁宴凝的腰,闷声道。
祁宴凝并不理会他,继续翻动着手上的书。
现在已经是大年三十的下午了,凌沧洲很快就要启程回老宅,所以显得格外难舍难分。
见祁宴凝不理他,他顺势往下一躺,将自己埋进了祁宴凝的怀里。
“早晚要将这条规矩改了,都什么封建余孽。”凌沧洲声音含糊而充满幽怨地吐槽着。
祁宴凝还是不理他。
“阿凝!”他坐起身,捧着祁宴凝的脸委屈,“我都要走了,你怎么不理我。”
祁宴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只是随手解开了睡衣的几个扣子。
衣襟散开,下面全是层层迭迭像是梅花一样的红痕,就连那处都肿到有些晶莹。
凌沧洲的气势瞬间一挫,他讪讪收回手,将祁宴凝的衣襟整理好,又给他扣上扣子。
布料的摩擦让祁宴凝轻轻吸了一口气。他睨了眼巴巴看着他的凌沧洲一眼,“你也知道自己过分了?”
一开口,祁宴凝声音都是哑的。他皱了皱眉。
凌沧洲将床边放着的清茶端给祁宴凝,殷勤极了。他确实有些心虚。
而祁宴凝端起茶喝了一口,嗓子里的哑意才被压制了下去。
前几天,凌沧洲告诉了祁宴凝二人不能一起过年的事情,当时他整个人的气场都是懊恼而愧疚的,像是沮丧到耳朵都垂下来的大狗。
他头发不像是在公司一样梳成背头,而是就那样自然垂顺着,看上去蓬松而柔软。祁宴凝坐在沙发上,凌沧州就盘腿坐在地毯上,趴在祁宴凝的腿上和他说话。
他说出这个消息时,表情带着浓浓的愧疚,眼中全是不舍,荡漾成湿漉漉的波光。
不舍和爱意纠缠在一起,浓烈极了,他从下往上与祁宴凝对视的时候,让祁宴凝心中一颤。
祁宴凝很喜欢凌沧洲露出这种外露的,情绪全被他牵动的表现。
况且,凌沧州沮丧时候的样子,太……
所以,被凌沧洲的表现戳中诡异癖好的祁宴凝,直接将气场低落的凌沧洲拉进了卧室。
那一天,凌沧洲表现得温柔极了,祁宴凝非常满意。
但他没想到的是,尝到甜头的凌沧洲逐渐得寸进尺了起来。他发现了祁宴凝对他表情的偏好,这些天屡屡露出那种表情让祁宴凝心软。
而心软的结果就是……
在除夕这天,祁宴凝甚至有些坐不起来,只能靠在床头,早饭和午饭都在床上解决。
在将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凌沧洲送走后,祁宴凝又躺了下来,看了两眼tnd群里成员们准备年夜饭的各种照片,勾了勾嘴角,又缓缓放平,在柔软的被褥中,沉沉睡去。
*
祁宴凝是被细密的啄吻唤醒的。
一睁眼,就看到了应该在老宅吃饭的凌沧洲。凌沧洲身上还带着外面凛冽的冷空气,鼻尖被冻得通红。
“你怎么回来了?”祁宴凝声音模糊,带着没睡醒的柔软。
凌沧洲爱死了祁宴凝这个样子。或者说,他爱祁宴凝的每一个样子。
“年夜饭上姑姑对我阴阳怪气的,说我不该那么对姑父。我不耐烦听,爸妈掩护我偷溜了。”凌沧洲眨了眨眼睛,在床头小灯的照射下,有股子冲动调皮的少年气。
祁宴凝失笑。
“我想你了。”凌沧洲将手放在自己的衣服里烘热,才伸进被子里,握住了祁宴凝的手。
“咱们去吃年夜饭?”凌沧洲的声音放得柔软极了,像是房间中温软的灯光一样。
“好。”祁宴凝想起身,却被凌沧洲连被子一起抱了起来,“咱们去天台吃!”
凌沧洲抱着祁宴凝,径直上了楼顶的露台。
在那个他们一起看日出的蛋型沙发旁,一桌子饭菜已经被管家摆好。
冬天的风带着些凛冽,露台上的积雪还没有化干净,但沙发上却提前准备过,暖融融的,祁宴凝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
天色已经很晚了,山下的城市灯火通明,一派热闹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