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容垂着眸子,听着萧明彻的话。她已?经沐浴过,长发柔顺地散落在肩头,一缕一缕的香味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直往萧明彻鼻尖钻。
方才沐浴出来前,银蝉给她身上?涂了些香粉。银蝉恨她不争气,太子妃这是多好的机会,日后殿下登基,她可就是皇后了,荣华富贵触手可及。可她竟只想着太累,不愿意做,银蝉恨铁不成?钢,只好想方设法地为她多打算。替她多涂些香粉,也?是打算,毕竟能此?刻留住殿下的人,留住殿下的心,至少能让殿下先立她为太子妃。至于姜雪容那些日后的担忧,都等到日后再说?。
银蝉特意挑的栀子花味的香粉,在她胳膊后背甚至胸口都扑了一层,甜而不腻,又带了几分奶味。萧明彻低下脑袋,鼻尖在她肩颈里轻轻嗅闻,喃声道:“你好香。”
似有若无的触觉弄得姜雪容有些痒,瑟缩了下,微微往旁边躲开。萧明彻的鼻子却追着她身上?香味过来,她睡在里侧,
再往里退就是墙,有些伸展不开,只得任由萧明彻贴上?来。
萧明彻的鼻尖贴在她嫩藕似的脖子上?,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脖子里,更惹得她痒痒,那痒意仿佛深入肌肤,她想挠,却无从下手,只得颤着眸子看了眼萧明彻。
兴许是萧明彻向她说?了表白的那些话,姜雪容总觉得今日这番亲近有些不适应,亦或者是她躲了一个月,有些不习惯了。
萧明彻的手心滚烫,像烧红的烙铁似的,在她身上?一处处印过。她只觉得嗓子渴起?来,吞咽的次数都多了。
萧明彻看见她喉头的动作,想到她先前说?的话,这件事她只觉得累。
为什么?可她的身体分明也?很?诚实地告诉他,她有感觉到欢愉。
难道是他只顾着自己享受欢愉?忽略了她的感受?
萧明彻在心里反省了一番,打算从今夜开始改变。他脑内回忆起?那本风|月宝册当中写的,有一节,写的是如何让女子感受到欢愉。
烙铁印到她平坦的小蛮腰上?,姜雪容蜷曲了下,眸光顺着看下去,有些不解萧明彻要做什么。在她的不解里,双腿被强制弯曲,“殿下……”
姜雪容倏地有些不安,下一瞬,便感觉到潮|热柔软的感觉。她怔住,微微睁大?双眼,还未及做任何反应,那潮热柔软的感觉延伸、放大?,叫人无从适应。
萧明彻也?从未做过这种事,上?回鬼使神差地尝过一次,但?这回是更深入地品尝。他自己是第一次,没有任何经验,只能摸索着尝试,以她身体的反应做参考答案。
她像推拒他出去,又像迎他进去,萧明彻一时分辨不出。但?很?快尝到一嘴的甜,终于确定,她有欢愉。
待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姜雪容整个人都怔住了。她有一瞬怀疑这一切都是错觉,毕竟殿下好像还吃下去了。
她有些懵懵地看向萧明彻,萧明彻半撑着身子,也?正看她。
四目相对里,姜雪容看见萧明彻喉结活动,似乎是吞咽的动作。
她白皙的脸颊倏地爬上?一团绯红。
萧明彻嘴唇一张一合,竟还问她:“你觉得孤方才的表现如何?”
姜雪容红着脸,完全不知如何回答。
萧明彻还要追问:“你有从中得到意趣么?”
她羞臊不已?,扯过一旁的软枕遮住脸,小腿轻轻踢了他一下。
萧明彻抓住她的脚踝,“姜雪容,你好大?的胆子,你敢踹孤。”
他嘴上?这么说?着,却是再次俯身逼近,夺过她手中的软枕。他意欲吻她的唇,被姜雪容避开,“……不要。”
他才尝过什么,怎么能又吻她?
萧明彻不解:“你自己的东西你也?嫌弃?”
姜雪容瓮声瓮气道:“嫌弃。”
萧明彻偏不答应,勾住她下巴缠吻上?来,一嘴津涎交换,分不清是谁的了。
他道:“甜的。”
姜雪容忍不住嗔瞪他一眼,哪里甜?她怎么没尝出来?
萧明彻轻笑了声,觉得此?刻的姜雪容分外可爱。
自然?还是折腾了半宿才睡,萧明彻有意克制,想着她说?累,故而姜雪容没有睡过去,但?也?一点?都不想动弹。萧明彻和她形成?鲜明的对比,精神焕发,还要疑惑地问一句:“真的很?累么?”
姜雪容懒懒掀开眼帘看他,心道,从前那些话本里都写女妖精采男人的阳气,可她觉得,应当写男妖精采女人的精气才对。
萧明彻抱她起身,叫水进来。
银蝉低着头进来伺候,瞥了眼气氛,很?是满意。
待沐浴回躺下,姜雪容已?然?哈欠连连,萧明彻的长臂从身后伸来,将?她捞入怀里。
翌日一早,姜雪容是被萧明彻吵醒的。他撑着头,另一只手在玩她的睫毛,好整以暇。
姜雪容眯着眼看他,意欲翻个身继续睡觉,萧明彻凑近在她耳边说?话:“孤要起?来习武。”
姜雪容哦了声,心里只想他走了她就能安然?睡觉。
岂料到萧明彻又道:“你不好奇孤习武是什么样子么?”
姜雪容闭着眼回答:“不好奇。”
萧明彻道:“你可以好奇。”
姜雪容:……
姜雪容:“可我?确实不太好奇。”
萧明彻坚持:“你可以好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