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舰船的时候,许年盯着乔九安被咬破的嘴唇和周林脖颈间一看就知道怎么来的痕迹,表情高深莫测,花豹更是绕着两人嗅了一圈,打了个喷嚏,转头走了。
“啧!啧啧啧啧!”许年阴阳怪气地连声啧啧。
“你们做家长的就是这么言传身教的?舰船上可还有孩子呢!”
许年可算是揪到了两人的小尾巴,当着两人的面大声蛐蛐,结果一回头,就看见坐在精神体旁边的陆九竹伸手捂住白老虎滴溜溜乱转的眼珠,白老虎也抬着尾巴横过来挡在陆九竹的眼睛上,动作简直熟练得不得了。
季苍不像许年那样在兵痞子扎堆的军团里混迹过,刚开始还疑惑了一下周林脖子上像是被绳索收紧勒过的痕迹,听到许年的阴阳怪气这才反应过来。
但斯文好脾气的季教授只是和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看了看乔九安的脸色,笑了下:“看来,问题是解决了?”
乔九安愣了下。
许年哼道:“你那脸上的表情根本就藏不住事儿,谁都能看出来你这几天的不对劲。”
但是乔九安身边最亲密的周林没动静,他们也不好凑过去问——主要也是,他们问了,乔九安也不一定会说。
所以前几天许年和季苍的目光偶尔也会在周林身上打转,精神体也在努力逗仓鼠d开心。
现在看来,果然这种事,还得是那只雕来干。
“嗯,解决了!”乔九安笑得眉眼弯弯,“以后不惯着雕哥的自闭小毛病了,都给我过来干活!我都累死了!”
许年和季苍齐齐一愣。
乔九安也在观察他们的表情。
然后就看季苍抬手好像是要推眼镜,没推到,顿了顿然后放下手,脸上带着真正松了口气的表情:“总算……那就好。”
许年依靠在旁边的舰船壁上,打了个呵欠:“我就说了不用担心,这两个在以前就能搞在一起,现在也分不开,迟早的事。”
一直没说话的周林脸上也浮现出意外。
乔九安在感情之外的事情上从来不拧巴,有问题就问:“所以,你们早就看出来了?”
“最先说起这件事的是寸白,她的心思敏感些,在之后也和你们相处得久一些。”
季苍温声道。
“或许这样说比较直白,但这里也没有其他人。”
“有些事情,的确是金雕做会更适宜,并且我们也舍不得你去学那些会让你不开心的东西,亲人朋友之间尚且有亲疏远近,我们总是最信任你也最偏爱你的。”
“所以,我们并不排斥让更合适的人来做这些,或许是金雕,也或许是其他人,就像将来可能会加入我们的况家……d,我们并不是想要让你全部经手去安排一切,而是在等你真的准备好了。”
周林的目光掠过许年和季苍,了然。
季苍最后说:“我们不想只是成为你的负担和责任,而是成为你所向披靡的铠甲。”
许年也走过来,站在季苍身边,冷不丁伸手过去弹了乔九安一个脑瓜崩:“所以说你轴呢?想那么多干什么,你信任谁,就让谁去做,我们之间彼此是不是互相信任没那么重要——军团那么大,难道所有的将领都和乐融融吗?”
“你早该改改你的想法了,不然真的是累死了。”
乔九安差点被许年和季苍的话感动到泪眼汪汪,然后一转眼,就看到一只竖着耳朵偷听,岔开手指偷看的白老虎。
乔九安:“……”
哦,对,还有这个没解决的家庭问题。
陆九竹冷不丁后背一凉,感觉像是被盯上了,反应机警地左右看。
乔九安还是觉得,孩子上学在即,有些事不能放着,还得要彻底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