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练看着走过来的杜中宵,还有抱着孩子的女儿,眼泪不觉就流了下来:“啊呀呀,可算是回来了啊!一走两年多,我和妈妈日思夜想,你们可不知吃了多少苦!”
一边说,一边走上前看外孙。左看右看,分外顺眼。
韩女娘笑着道:“游宦在外,诸事不由人,这不回来了么。下一任大郎去河东路,路途太远,孩子又小,我便不跟着去了。这几年在家陪着二老,省得你们挂念。”
“好,好,这样最好。”韩练连连点头。想起如此一来,女儿女婿要分开数年,又不由伤心。“可怜你们两口儿,要分开数年。”
杜中宵上前见过了礼,由家人迎着,进了大门。
此时开气炎热,院子里的花树下摆了桌椅,新摘下的瓜果分外水灵,为杜中宵等人接风。
一一落座,韩练道:“前些日子,你们说要在县里买些荒地垦田,我便托人把这一带买了下来。周围数里之内,因为地势低洼,不长庄稼,除了几家牧羊的,再没什么人家。这里花钱不多,又离着颖河不远,若要垦田,实在是好地方。”
杜中宵道:“我们来时也看了,此处地势平坦,又有几条小流过,委实是好地方。”
那边陶十七等人跟庄客一起搬运了行礼,过来向韩练等人见礼。
韩练看了,连连点头:“都是大汉,必然做得好活计,好,好,好!”
杜中宵笑道:“岳丈想得差了,这几个人不是庄客,都是我在永城县时的手下,每人都有自己的绝活。此去并州用得着他们,所以一起带去。”
韩练叹口气:“可惜,我以为你带来了庄子里的主管和庄客。若是没有人,从外面雇人可有些不把稳。我从来卖酒,不懂种田,这偌大的庄子可如何是好?”
杜循道:“在意这些做什么!我家耕读传家,除了读书,就是会种田。到了永城数月,他那里怎么垦田,怎么做生意,我都看在了眼里。只要依样做起来,必然是一处好基业。”
众人说说笑笑,不一会酒菜上来,开开心心吃了一顿饭。
饭后,杜中宵和韩月娘带了孩子去跟父母和韩练夫妻说话,其余人坐在院里阴凉下闲聊。
卢赛赛对身边的曲五娘低声道:“这里地方又大,风景又好,杜家三州卖酒,是个有钱的。我们住在这里多少是好,何必跟着官人去并州那边关之地受苦。”
曲五娘道:“依官人意思,陈勤和罗景都要跟着去并州,有用他们的地方。那两人去了,我们怎么好留在中原?夫妻两个,总要时时待在一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