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影响他们两个人吃瓜看戏。
宁哲:“你猜猜,谁能和她坐一起?”
缆车最多只能上两个人,两虎相争必然只能有一个胜者。
姚宴西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
宁哲:“你选不出来?”
姚宴西:“不。我只是觉得答案可能会比较出乎意料。”
他们后面。
萧随和孟钧阳两人一边一个,挤在时白荔左右。
愣是把两人一排的通道给挤得快要走不动道。
时白荔觉得自己又体会到了上辈子通勤时,在地铁里当沙丁鱼罐头的滋味。
正想着,前面宁哲和姚宴西已经登上了缆车。
轮到他们了。
看着缆车上下的是位戴着袖章的中年大妈。
梳着利落的马尾辫,麻利又泼辣地组织游客站好,随时准备上缆车。
看见他们三人就是眉头一皱,大声招呼:“两人一排啊!给我排好队,不要挤,挤出事了没有后悔药啊!”
缆车是不会暂停的。
需要游客站在固定位置,等缆车开到上车点后,快速坐上去。
孟钧阳咬了咬牙,看向萧随:“你去后面。”
萧随就跟没听见一样,长腿一伸,插着兜不动。
就是站着时白荔右边的位置,纹丝不动。
孟钧阳看他这犟种样子,自己也倔劲儿上来,也不挪位置。
大妈柳眉一竖,第一次看见这么不听话的游客。
冲着他们就喊了起来:“哎!那边那三个!你们怎么回事?不排好就别坐了啊!”
说着便准备过去直接扯一个往后。
没想到听到这句话,时白荔忽然一个箭步,后退了一步。
回到了后方的队伍里。
缆车正好到达。
大妈反应迅速,伸出去的手直接推了一把,把留在原地的萧随和孟钧阳都推上了缆车。
安全栏杆往下一滑,死死卡主了两个人下车的可能。
大妈哟了一声:“行了,早这样不什么事没有?好好看风景吧你俩!”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三秒钟内,萧随和孟钧阳都没反应过来。
等意识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在同一辆缆车上,开始升空了。
回头看过去。
始作俑者时白荔,舒舒服服地一个人占据一个缆车,还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她邀功的声音从空中飘来——
“我让位,不客气!”
孟钧阳:“……”
萧随:“……”
缆车位置不大,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腿都伸展不开。
都这时候了,自然也不可能强行跳下去。
萧随啧了一声,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嫌弃:“你过去点。”
孟钧阳气急:“我再过去我就要掉下去了!萧随你是有多胖?!”
萧随睨他:“荔荔很满意我的身材。”
孟钧阳:“?你他爹的?”
左侧走路上下山的人、右侧下行的缆车,全都惊奇地看着这两个在车上吵架的男人。
前面的宁哲和姚宴西听到动静,也转过头看了一会儿猴戏。
宁哲感慨:“你是对的。有时白荔在,的确一切皆有可能。”
本局,参赛双方两败俱伤。
……
十分钟的缆车,对于有些人来说是享受。
对于某两位来说,则是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熬到了山顶下车。
一下去,便有工作人员言笑晏晏地过来:“我们刚刚沿路设置了摄像头,有拍下每位游客的照片。可以去那边游客中心看一看,按需购买。”
孟钧阳下意识心里一紧,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不,我们还是直接走——”
“去去去!”
时白荔已经两眼放光,第一个蹿了过去。
游客中心有个大屏幕,上面正在轮流滚动播放最近拍摄的缆车游客照。
大多照片里游客都是言笑晏晏。
唯独有一张,散发着黑沉沉的阴暗气息。
两个大男人挤在上面,一个朝左看阴着脸。一个朝右看抱着双臂。
时白荔摸着下巴评价:“有点像黑白双煞。”
姚宴西:“谁是黑谁是白?”
孟钧阳立刻暗戳戳上眼药:“肯定我白啊!心黑的人才是黑。”
宁哲:“……那真的重要吗孟哥?”
画面一闪,下一张是时白荔。
她对着镜头笑得很灿烂,配上背景的青山蓝天,一股清新感扑面而来。
孟钧阳顿时被妹妹的明媚可爱到了。
他哎哟了一声:“这张照片我得买下来。回去给妈也看看。”
等到了柜台前开始付钱,才发现一起前来的五个人里,居然有四个人都在付钱买这张照片。
宁哲他还能理解。
萧随……他不想理解,但也管不着。
但为什么剩下一个不是时白荔,而是姚宴西?
孟钧阳迷惑地看着自己的好哥们:“宴西,你是不是买错了?你和宁哲的照片在上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