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白荔哟了一声。
开始模仿石狮子的动作下蹲伸手。
绑架小队:“……???”
几个人对视一眼,彼此用眼神交流。
——这人精神指定有点问题。
——绝对的我草!快把她送走吧太吓人了!
时白荔其实只是在活动手脚而已。
毕竟在车上被绑了好一会儿,她感觉身体有点僵硬。
而且来到这里时白荔就明白了。
她应该还有的活。
既然还有大把生命,那肯定还是得按照她的原计划,继续快乐地享受。
她这边刚活动开,那边的绑架小队就怕她突发恶疾。赶紧带着她走进宅院。
穿过各种长廊,走过无数房间。最终到达了一间大门敞开的厅堂。
雕栏画栋,古色古香。
红木家具,沉淀厚重。
正中间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漂亮女人。
她穿着修身的旗袍,耳朵、脖子和手指上,都带着珍珠首饰。个头一个比一个大,散发出盈盈光泽。
明明身后有靠垫,但她却身板挺直,一动不动。
没有表情,没有动作,没有情绪。
像个美丽的蜡像。
时白荔走了过去,好奇地左看右看:“你是真人吗?”
那女人的眼珠子这才转到了时白荔身上。
出乎意料,她竟然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时小姐。久仰大名。我们终于见面了。”
时白荔:“你是?”
女人端起茶杯,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
“我是姚欣。”
时白荔点头:“哦。”
姚欣等了一会儿,也没看见时白荔更多的表情。
她微微勾唇:“听见我的名字还如此冷静。你果然不简单。”
时白荔:“看见我,你不也挺淡定的嘛。”
姚欣从鼻子里矜贵地发出了一个气音,慢条斯理地把茶杯放下。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测量过,标准得无可挑剔。
姿态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优雅。
她缓缓开口,下巴骄傲地仰起:“请你来是告诉你,别想着和宁家联姻。我不允许。”
时白荔看着姚欣。
姚欣看着时白荔。
房间内陷入尴尬的沉默。
过了两秒,时白荔才恍然若觉,该她发言了。
她搓搓手:“然后是什么台词来着。‘给你一千万’?没问题,一千万太多的话,五百万我也可以的。我很好说话的!”
姚欣:“?”
她眯起眼睛看着时白荔,忽然拍了拍手边的桌子。
“这是上好的黄花梨。木香四溢,令人沉醉。这个房间所有的家具,都是如此。你知道这些家具要多少钱吗?”
时白荔没回答知道还是不知道。
她只是仰头,用力吸了吸鼻子。
然后颇为可怜地看着姚欣:“我怎么闻着这味儿那么冲呢?你是不是嗅觉系统不太好?”
还木香呢。
明明是木臭才对。
姚欣:“……?”
她忽然发现,面前这个小丫头好像没那么好对付。
但姚欣很快就释然了,她再次勾唇:“你是不简单。长得漂亮,也很有心机。想要钱也不是不行。但你需要向我证明你的价值。”
时白荔顿时面色一喜:“你很有眼光。果然,只有真正的王者才能看到我的潜力!”
姚欣面色这才好多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时白荔:“那,你打算怎么证明?”
时白荔忽然站起身,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然后在姚欣愣住的时刻,用脚轮流摩擦地面,并在口中唱起rap。
“我的滑板鞋,时尚时尚最时尚!回家的路上我情不自禁,摩擦!摩擦!”
姚欣:“……”
她完美而优雅地面具碎掉了。
茶杯被打翻了她都不知道,只能愣愣地看着时白荔在面前表演唱跳。
古朴的大宅院,流行的饶舌歌。
这一刻,古典与现代激情碰撞,老旧与新潮灵魂交融!
姚欣被镇住了。
时白荔唱完了一整个副歌,她才恍然回神,浑身气的发抖,用力拍桌:“……你!你给我停下!你怎么敢?!”
时白荔停下来,感觉自己在高强度的运动下好多了。
刚刚坐那红木椅子坐得屁股疼。
不知道姚欣是怎么弄的,她屁股痛不痛啊?
几个黑西装的男人随着姚欣的声音进来,仿佛列队一样在整个房间站成了两排。齐刷刷地看着时白荔。
姚欣深吸一口气,狠狠道:“别装蒜了。在我面前,少用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是,你是刚回萧家没几天就笼络住了那个孽障……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很重要吧?呵呵,一个项链一点破钱算什么?你的好哥哥要是真看重你,怎么不给你最重要的股份?”
姚欣挺直身子,看着周围两排人马,语气温柔得仿佛能滴水,却带着高高在上的怜悯。
“萧随啊,他是个没有感情的东西。不过是把你当成个玩意儿了,想逗逗你罢了。”
时白荔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你不懂。
她骄傲地挺胸:“我只要一红眼,我哥哥命都要给我!”
姚欣:“?”
一个人忽然急匆匆地跑进来:“家主!家主不好了!萧……萧随带着人闯进来了!”
其实已经不用人通报了。
因为门外,萧随已经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