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四年,她都没有什么踪迹,也没再回过北城。
相隔两国,虞杳杳和她的联系渐渐也少了。
事情远得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那一场繁华梦。
那一页故事,好像所有人都翻过去了。
也不会再回去了。
他们都不会再在他面前提那个名字。
只是还是会叫她这一个旁观者生出些感慨来。
草。她反而比当事人还念念不忘那一场爱意纠缠?
难得出来跟他们吃完一顿饭。
他的手随意搭在扶手上,跟况野说着事情,侧脸冷峻。
低眸看眼时间,差不多了,容隐拿了外套先走一步。
有一场宴会,他得亲自前往。
他一走,虞杳杳嘀咕:“怎么感觉他更冷了。”
况野咬着烟,低头看手里刚分的牌:“人不可能永远停留在过去。”
虞杳杳咬了下唇。-
因为工作回国,舒清晚刚到的第二天就先参加了一场饭局。
都是各路的朋友,倒是不会拘谨和不舒服。只是聊着聊着,恍惚间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大概是北城能给她的独有的感觉。
周围人
在说着话,说起了某位人物,他们没有直言,用某个称呼代替着。舒清晚生出好奇,多听了几句,很快就在心里解出了答案。
她端过酒杯,弯了弯唇。
记不清多久没有涉足过这样的情景。
这几年,别的不说,她的酒量就长进了不少。
可能是因为爱上了威士忌,被锻炼了出来。
周围的人没有落下她,不忘将她也带进聊天之中。
“接下来有没有什么安排?”朋友跟她一起回国,主要是回来吃喝玩乐。
她想了想,“可能要去趟苏州。”
因为苏绣的原因。
“好啊,那我陪你去?我还没去过呢。”
舒清晚顺手和他碰了下杯,“行。”
她仰头饮尽。
他们接着聊起了工作。
她的手机进来消息,她先低头回着。
覃漪说,她刚回国,在国内的社交不多,想给她介绍个男生认识一下。
他们忧心忡忡。尤其是当有个林檐的对比。
林檐的桃花开得旺盛,从来没有凋谢过。前不久刚断了一个,现在又有了女朋友。
林稷年和覃漪一边头疼他的多,一边头疼她的少。
不谈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他们还记得当年的事情,主要是担心她无心情爱。问得也小心翼翼。
舒清晚对于相亲没有任何的兴趣。不过他们说话的语气没有激起她的任何逆反之心,她的情绪也很平静。
去认识一下也无妨。
她给覃漪回了个【好】。
梁初楹要过来,信息刚好出现,说马上就到。
距离她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一年多。
舒清晚亲自起身准备出去接。
她在门口等着。
低头回着手机里不断出现的工作信息,倚靠在墙边,姿态懒散。
这两年,她身上的松弛感很强。
这家会所很出名,门口宾客往来。
这点舒清晚知道。因为几年前她也常来。
梁初楹消息狂发:
【堵车堵死我了】
【就这么几百米的距离,它眼看着准备堵我半个钟[裂开]】
【要不是穿着恨天高,我恨不得
下车走过去】
舒清晚让她别急。
她也不急,反正就在门口等着。
不远处传来几句交谈声,舒清晚并未在意。
过了好久都没停,她才无意间看去一眼,眸光却忽顿。
没想到会乍然偶遇他们。
目光落在他们身上须臾,还未来得及收回,就已经被对方发现。
遇见她,谈微也是一怔,笑意微敛。
好久不见的人了。
他们今天出来谈生意,正在跟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寒暄。
突然遇见,她一时不知该怎么打招呼。
而她的迟疑,更多是与容隐有关。
容隐对上了她的视线,看见她轻倚在墙边。穿得很休闲,外面那件白色衣服很透,里面的那件吊带清凉分明。
他的眼眸浸上一层深色。
舒清晚很久没见过他。
最开始的那一年,她偶尔还会梦起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