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接连几天情况都是如此。
而且在网上已经流传得沸沸扬扬。
在镜头前,鹿苑不得已地给出个交代:“她没在北城了。她回老家了,之后应该也不会出现在镜头前了。”
她的一个结局式交代,却仿佛叫这个结尾更加伤悲。
火得很突然,热度又窜得太高。
听见这些,舒清晚也有些怔然。当时她也是无意为之。
在慢悠悠的小曲中,她回复说:“可以告诉他们,我会过得很好,无需挂怀。”
评弹还在继续,她收起了手机。
轻轻慢慢的音调在耳畔,听着听着,偶也会出神。总感觉北城的那些事情遥远得像是多年之前的故事。-
舒清晚最近有点喜欢上了去茶馆听评弹。
今天晚饭过后还是照常前往,去听上一曲,到了九点过后才往家走。
在路上遇到了住在家附近的一个男人,他快步跟上来,和她一起回去。
他在这边的小学教书,跟她年龄相仿。他们上次碰到过一次,聊了两句后,好像就成了朋友,有时候在路上遇到他都会主动凑上来跟她一起走。
北城的风吹起来很猛,时不时一阵大风刮过,风里带着细沙。
这边夜晚的风则很清悠,拂过时像是在面上温柔地接吻。
她只穿了一件短袖的旗袍,也不觉得冷。
快走到家门口时,舒清晚的目光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车上轻微一顿。
在那一秒,心里下意识掠过一个猜测。
但也
很快就被她推翻可能性。
这个点,他应该在北城。
被繁华所簇拥,怎么会出现在安城?
她低头扯了下唇,也不知道怎么会浮现这个猜测。
旁边的男老师温声问她:“回去后还要忙什么吗?”
“没什么事忙,回去后可能就准备睡了。”
他点点头,和她找着话题:“明天还去听评弹吗?”
“不一定。看情况,想去再去。”她微微一笑。
她最近的生活有点放松、惬意。她有点眷恋这珍贵的松弛感。
男老师的目光落在她面上,温润地颔首,“行,那明天见。”
他将她送到了她家门口才离开。
舒清晚经过那辆黑色车子,刚准备进家门。
却是突然被握住手腕,带了过去。
手腕上的力气冷硬,重得叫她毫无防备。
她错愕抬眸,闯进那双熟悉至极的眼中,眸光忽然一颤。
兴许是在反应,印象中在北城的人怎么会闪现到眼前。
她握紧了拳,与手腕上的手较了下力气。
纹丝不动。
容隐低声道:“那个人是谁?”
她回来应该也不过才几天。
熟悉的气息一下子回到了鼻尖,笼罩住了周围。
舒清晚抿抿唇,回答得十分简单:“邻居。”
他的眉梢轻挑。那个人看着她的眼神昭然若揭,还有腼腆的退避开对视。
容隐淡淡勾了下唇角。
外面的世界或是阒静,或有偶尔而起的一点声音。
他们像是在隐秘的角落偷情。
无人知晓。
容隐的眸色太深,像是能困住她的沼泽。他没有再说话,在咫尺之距中,忽而低头吻住她。
舒母感觉明明听见她回来的声音了,却一直没见人,好奇地走出来看了眼,唤着:“清晚?”
接吻的动作随之中断。
他拊着她后颈的动作微停。
外面并不见人,舒母嘀咕着:“我好像听见声儿了啊。”
以为是自己听错,她一边往里走,一边问着舒嘉越:“宝儿,你有没有听见你姐回来的声音?”
舒清晚抬眼看他,他也撩
起眼,与她对视。
这个男人不为所动。
哪怕是就在要被发现的前一秒,他应该也是会如此镇定。
她气息不太稳,垂下了长睫。
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刚才那一吻很突兀,快到她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但又好像,是水到渠成,自然到与这黑夜融为一体。
她偏开了头,似乎是想离这个气息远一点。
但被他紧扣住腰。
舒母去而复返,好像是要在门口拿点什么东西。
恰巧,就是在这辆车的方向。
她的脚步渐近。
舒清晚长睫颤动,她看向他。
而他与她回视着,动作依然不动。
她咬了下唇内侧。
下意识的不敢发出动静。
不敢想象现在这个画面被舒母撞见的场面。
心跳随着舒母脚步的接近而剧烈。
声音可能大得他都有所耳闻。
容隐若有所思地望进她的眼底,似乎在捕捉着她眼中的波澜。
可他却是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并无慌乱。
舒清晚有些想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