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给我看吗?”
“对……但我确实是第一次这么做,在别人面前不会的。”
朱茗听着他这话,心里柔软又满足——谁会不喜欢一个只露给自己看,事后提起还会害羞的男人呢。
如果不是怕耽误他开车,现在应该就已经亲上去了。
但是与此同时,朱茗更加明晰了一件事。就是,林禹成这个看似一本正经的男人,真的有在她恋爱期间不遗余力地勾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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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有多爱啊。
朱茗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作为初恋的陈盛,她虽然完全不喜欢,但是是个很会安排约会也很有经验的人;而真心喜欢的林禹成,即便冒着这样的“大不韪”,也要冲破一切艰难来到她身边。
至于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林禹成的,她自己也有些拿不准了——在埃及时刘教授觉得她是“两个都没多爱”,因为她说没有打算“为了和林禹成在一起而和陈盛分手”;但按陈盛跳河前说的意思,她那幅领口图却满含爱意,似乎她对林禹成的感情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萌芽。
现在想想,确实第一次见林禹成时,就觉得他和陈盛之间高下立判。当时的林禹成五官英俊、气度不凡,不仅能和她就油画作品侃侃而谈,在提到他不了解的内容时,他还能微笑自谦才疏学浅。
是这样的话,从那个时候就喜欢,其实也是有可能的吧?只是碍于陈盛的存在,只能将这种错误的感情压制住了?
在这样一些纷乱的思绪中,朱茗抵达了林禹成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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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的买卖在a市算不得大富大贵,但也称得上财富自由。不过有个很好笑的事是,虽然公司的事都是林禹成在管,但作为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他在公司里暂时还没有正式的职位,财政大权还是掌握在他爸手上。
他一直想着等一毕业正式接手公司后就买房搬出去,倒是没想到谈恋爱能让这个计划提前。
早先过户的时候林禹成就已经请人把房子重新打扫布置了一下,其中一个大房间特意留作画室,连黑皮沙发都买了个几乎一样的——他也不明白这一幅画朱茗为什么会画这么久,但可以确定的是他躺了一圈,哪里都没有这种黑皮沙发躺着舒服。
做这些的初衷是想给朱茗一个惊喜,但是临到要把她接过去的时候,林禹成心里又犯嘀咕——这会不会有点冒昧了?
这事情的本质是邀请女孩子同居,但是他在还没有征求意见的情况下就布置好了,会不会让朱茗觉得自己是在赶鸭子上架?会不会又让她觉得压力大了?
所以林禹成没敢多说什么,只小心翼翼地提议“换个地方画画”。
朱茗自然会同意。她似乎已经接受自己的绘画生涯初期得四处巡回画画了,没有工作室的小画手是这样的。这辛辛苦苦又甘之如饴的模样,让林禹成看着颇为辛酸。
所以看见朱茗很喜欢自己给她留的专属画室,林禹成也心满意足。
“哇,这是特意布置的吗?”房间门一开,开阔的空间便让朱茗眼前一亮,区域规划也完整明确——模特区、绘画区、阅读区、展示区、茶歇休息区一目了然,落地窗也装上了厚重的遮光帘,十分专业。
“嗯……对。”林禹成紧急找着理由,“毕竟是我做模特,当然希望待得舒服点——你觉得怎么样?”
“特别好啊。”朱茗四下看一看,“有这么好的地方,估计我周末都不想回家了。”
那就对了。
林禹成拳头一握,为自己的胜利庆贺。
“哦对了禹成,还有件事。”朱茗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着急地拉住他的手,“我最近两天画画状态不太好,明天想去看场画展找找感觉,你要不要一起啊?”
“可以啊,明天可以的。”林禹成嘴上应得爽快,实际脑内已经在琢磨明天那个会还能改到什么时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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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选择去开会。
画展会持续好几天,其实和朱茗商量换一天去就好了,但是他非要一口应下,不想显得自己太拖拖拉拉。
不过陪朱茗去的那场画展,他确实也学到了一些东西。关于布置,关于展厅服务,关于安保细节,总得来说是颇有收获的一趟。
只是在临走时,当他和朱茗手牵手往出口处走,朱茗突然看着前方怔住,然后惊喜又亲昵地叫了声:“小黄毛!”
当时林禹成有明显感觉到,朱茗有个想要挣开他的手跑上前去打招呼的动作,所以他手上猛地一紧,硬是没让朱茗挣动。
那一刻林禹成才明白,明明已经好好地在一起了,明明都已经没有陈盛了,为什么他还是如此不安,如此小心翼翼。
因为上位成功者内心最深刻的恐惧,就是不知道哪一天,就可能会被别人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