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万一要有个什么东西着火的情况,她也得能跑得出去才行。
作为朱茗长期的晚间私人据点,这里各种绘画工具肯定是齐全的,甚至换桶水都比在学校方便。
于是在这晚花店闭店后,她就看似光明正大实则偷偷摸摸地,把林禹成领了进来。
“坐吧禹成哥,我给你倒杯水。”她想做出正常带朋友回家做客的样子,但由于明知万一妈妈杀回来他们俩都将死无葬身之地,所以还是频频关注卷帘门的方向。
这偷感林禹成看在眼里,嘴上也憋不住了:“你确定这里可以?门口、外间都有监控。”
朱茗显然没理解他的意思,一边客客气气地把水杯送到他手上,一边安抚:“没关系的,里间没有。我平时在这里洗澡睡觉,怎么可能有监控。”
“我是说你的家人要是看了监控就会知道里面进人了。”
“……一般没什么事的话应该也不会看监控吧。”
那这段时间花店最好别出什么事,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看到林禹成脸上半死不活的神情,朱茗是真怕没下次了:“那需要换个地方吗……”
“算了,来都来了。”林禹成说着举起水杯,战术喝水,“现在再走也没什么意义。”
“嗯嗯,那我……去准备一下。”朱茗说着提起小桶就去浴室打水,再回头想说什么的时候,林禹成已经把上衣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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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能被邀请来朱茗家的花店,林禹成其实还挺高兴的——按照他对朱茗的理解,这里对朱茗来说其实更像“家”。
一个属于她自己的,或者说她和妈妈的家。一个属于她们的堡垒,一般不受外人侵袭。
他知道陈盛也来过这里,但那是他巧言令色逼着朱茗带他来的。林禹成不一样,他是正儿八经被邀请过来的,甚至他还拒绝过,是朱茗非要他来。
也就是说朱茗并不介意将自己的私人领地向他开放。
此时的林禹成已经侧卧在了里间的一个黑皮沙发上,背部对着朱茗,眼前只有黑皮靠背,以及烛光跳动的影子。
这个姿势感觉直接睡过去也行的。
他能听见朱茗动笔的轻小声音,但是完全看不见她。他觉得有点无聊,自己好像什么没有灵魂的物品,很想和朱茗说说话,却又顶着一口气不愿开口。
可这样面壁时间长了他又觉得顶着这口气也没什么意义,他在这放冷脸朱茗又看不见。所以他试着清了下嗓子,到底还是问道:“昨天的事,你不解释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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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茗这幅画不算大幅,大致的轮廓现在已经有了,刚好在收手伸懒腰。
闻言懒腰都没伸全乎:“……你指哪件事?”
“……”林禹成瞬间就不想问了,但是沉默了一会儿发现不问的话憋死的还是自己,“陈盛说的没错,确实是你先……亲的他。但你明明跟我说你没有爱过他,你还答应彻底甩开他之后就和我……”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没拒绝。”林禹成说着,烛光映照下的脊背如同一只壮硕又隐忍的公牛,“好吧就当你没答应。所以你现在对陈盛就是还有感情是吗?”
这就是有感情朱茗也不敢说有,很明显这个问题她要是答岔劈了,林禹成是真会穿上衣服走人。
但好在她是真没有:“是他说亲一下,亲完之后如果还没感觉再分手。”
林禹成急得直接转过身来:“这你都信?那是你的初吻!”
“我觉得没什么呀……”朱茗应着看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也是时候收工了,于是罩布一盖,开始洗洗涮涮。
她想说是很好的体验,想说当时陈盛那个样子真的让人很难拒绝,但现在林禹成的状态也让她很难说实话。她也不是不理解林禹成对这事的破防,但她当时确实没注意林禹成在看,如果她知道,她还是会拒绝陈盛的。
她也很难描述自己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但她知道她和陈盛接不接吻,林禹成本没有资格管,是她在心灵深处赋予了他这个权力,好像他会因此愤怒也有一定的合理性。
林禹成看她这样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言不发地穿裤子起来。
他也看着朱茗整理过几次画具了,差不多可以上手帮忙,但心里那股气到底散不去,一边忙帮一边念起了经:“我觉得你还是……要注意一下,不仅是对陈盛,哪怕是对别的什么人。这种亲密举动,你答应了不仅分不掉,还容易让他蹬鼻子上脸……”
朱茗的调色板洗好了,递到他手上,他就学着朱茗之前做的帮忙擦干:“你有在听吗?以后这些事情最好还是再多考虑一点,尤其是陈盛这种人,他根本就……”
正说着,朱茗手机传来一个特殊的声音,她刚好擦干手,立刻掏出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