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梁艳艳一头雾水。
她不由得想,可惜胡姐要明年开春以后才会跟过来,否则有奸诈的胡姐在,她定能看出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梁艳艳看了一圈,忽然发现孙依依不见了,她站起来,走了两步,便发现这个套房的临时主人孙依依,此刻正站在玄关处,倚靠着大门,手还一直搓着胳膊,面色难看,神色惊惶地上下左右打量自己身边。
仿佛现在有什么脏东西在她身周吹凉气似的。
难怪没继续作了。
梁艳艳好笑。
现在才想起来这是‘鬼屋’了?
竟都不敢走到屋内中央,而是紧靠大门,方便发生任何事情,都随时能够让她从屋门口逃离。
梁艳艳对这里更好奇了。
梁艳艳问过兰秋,这里的鬼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兰秋说过,其实不算鬼屋,只是楼层在高处,一有风,都不用太大的,窗缝没有关紧,就能听出鬼哭狼嚎来。
加上以前的租户总说能听到楼顶天花板传来弹珠哒哒哒的声响,房门又经常会自动打开——其实是门锁坏了,没法关紧,风一大就会吹开,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后来门修好后再也没发生过这种事情,但坏消息还是传开了,并越传越离谱,逐渐这好好的房子就成了鬼屋。
不过,这里房价太高,兰秋说过,也有一种可能,是有人看中这套房子,故意散播谣言,降低房价,好低价买入。
但没有证据,兰秋也只能暗示,好在这次梁艳艳听懂了。
梁艳艳不怕鬼屋,她也不相信世界上有这种东西,之前一直存钱,是想要买一辆代步车方便交通出行。
但在听兰秋说了那番话后,梁艳艳突然有了新想法。
如果房价一降再降,她是不是也有这个可能,拿下这套房子?
她日后想要在首都发展,最好是能在首都有一套房子。
车子怎么能跟房子比呢?
目前这套套房的房价,已经降到每平方一千五,也不知道如果真如兰秋姐的猜想,那在背后故意散播谣言的人,心得有多贪,才会降到一千五都还按兵不动,非要等再降几百才行?
只是即使降到一千五,也不是现在的梁艳艳买得起的。
除去手头的钱,起码还得再借三十多万。
三十多万啊,这么多钱,或许连
她表姐都拿不出来,更别提他们梁家了。
梁艳艳叹了口气。
“阿嚏!”
周家——
梁舅妈高高兴兴地将面前一堆钱推到俞爱宝面前:“妹宝,这是咱说好的你今年的分红,一共十五万。”
她又搂着自己面前的钱,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这三十八万,是我们的!”
一年纯靠种山泽果,交完税后,还剩下五十多万嘿嘿嘿。
什么,才两亩山地赚不到五十多万?
谁说是两亩山地了?
分明是两座山地!
要不是当初俞爱宝被上头盯得太紧,没办法自己去买山地种山泽果,否则也没梁家什么事情了。
可惜去年才刚收获,产量不多,今年也只是比去年产量多了一点。
不过她相信,再过两三年,他们能挣到无数个五十多万!
俞爱宝也不推辞,只笑道:“这件事情,舅妈不打算跟丽丽他们说?”
梁舅妈摆摆手:“这有什么好说的,就是让他们有点压力才好,不然知道家里有钱了,总觉得有退路,啥都不用心,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那可太有意思了!
俞爱宝心想。
她也没反驳舅妈的话,无奈:“那也不能说只有两亩山地吧。”
差这么多,容易露馅。
“没事,让他们带着压力历练两年,等心性沉稳了,知道了也就知道了。”梁舅妈摇头,“不然要是让他们知道,大
丽还好,艳子和磊子这两姐弟嘴上没个把门,容易给家里招灾,先看看吧。”
富二代梁艳艳并不知道自己是个富二代,还在为了这三十多万愁呢。
这个party办得比较尴尬,作为主人翁的孙依依并不多配合,被叫过来玩了一会儿人就不见了,扭头一找,人肯定在门口当门神。
讨好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讨好,就连有些纯粹就是来凑热闹的同学,兴致也都没了。
这一晚,梁艳艳也没离开,就在这个鬼屋里打地铺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