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款回来,周母脸色奇怪,又是红光满面,又是纠结心痛。
看到俞爱宝,好几次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逮着丁雪上洗手间的时候,赶紧拉俞爱宝到一边小声问道:“瓜妹,你跟我老实交代,那大红包里的五百块钱,是不是你跟你娘家要的?”
俞爱宝:“……怎么突然这么问?”
在全村参与的捐款大会上,每一个家庭代表拿着钱上去的时候,主持这场会议的人都得报一遍数。
周母会知道红包里的数额这件事显而易见。
但怎么也想不到周母会想到那方面去。
周母用眼睛挤兑她:“你就不要瞒着我了,我都知道了!”
俞爱宝:“???”
周母一脸心痛:“你忘了,李昭昭现在去特殊监狱那边上班,家里的卫生都是我打扫的了?你那存折也不知道放好一点,我打扫卫生的时候,一眼都看到了!”
俞爱宝:“!!!”
“看……看到了?”俞爱宝低咳一声,“那你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我还能有什么想法,我是没想到,你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情!”周母捂着心口痛心疾首,“我都看到了,我们交给你的钱,你竟然不放在自己的存折里,而是放在你男人的存折里!”
“……”俞爱宝的脑门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不仅放在你男人的存折里,这几个月存下来的工资,还有你的嫁妆钱和彩礼钱,都填进去了吧?比之前我给你的卖认购证的钱和你的彩礼钱加起来都多的多得多!”
“虽然你男人才是我儿子,你是我儿媳,但你太傻了,傻的我一个当婆婆的都要看不下去了!”
“你怎么能相信一个男人会永远对你好?”
周母继续痛心疾首:“相信男人能一辈子对你好,还不如相信猪能上天!”
俞爱宝沉默半晌,虽然她早就已经反应过来,但不得不说,咱娟姐说的话,就是让人震撼。
这对母子俩的不和,根本和她一个嫁进来的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个成天让亲妈堵心;
一个给亲儿子在儿媳妇面前各种使绊子。
不过这件事情,周母还真是误会了。
跟
俞爱宝相信周淮升,并且把自己的所有钱都存进周淮升存折里不同。倒不是说她不相信周淮升那个铁憨憨,但就像周母所说的那样,男人,只有在趁着还没变心之前钉在墙上的时候才最老实。
一个人会因为身边的环境而改变,这种改变可能是身边人毫无察觉、悄无声息的。
俞爱宝从不打算将自己的一生压在一个男人是否会一辈子对自己的忠诚之上。
但存折这件事情,还真跟这件事情无关。
纯粹就是,度假村那边的建设时常会拨出一些小款项,不多,但繁杂。
俞爱宝连续拨了几十次款,周淮升的那张存折都记满,且已经换新一本了,她才索性一次性汇了整十万在他存折里。
让他自己看着出。
且不说周淮升不是会动她钱的性格,就说如果他真是这种人,只花十万块钱看清枕边人,那真是再划算不过的一桩生意。
远在度假村工地的周淮升背后一寒,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手上戴着脏兮兮的白色工地手套,只能用还算干净那么一点点的手腕去蹭蹭发痒的鼻子。
“哟,周哥,是不是两天没回家,嫂子看不到人,念叨你了?”
最近工地里出现材料被偷的事儿,周淮升认为这是属于自己一个监工的责任,前几次白天没抓到人,索性跟家里说了声,决定这几日在工地里凑合着睡,顺便看看到底是哪个小贼能干这种没素质的事儿!
工地里这些工友不知道这正在建设的庞大度假村和周淮升的关系,只不过不少工友都是附近村子出来,没工作的年轻人,有好些十八九岁就出来打工,脸上还带着稚嫩。
周淮升监工的身份比他们这些短工或长工高不少,加上这个监工从来不是就坐在原地喝喝茶,不懂装懂随意吆喝胡乱指挥,更不会动不动就仗着监工的身份骂人或徇私。
他只会干的比谁都要卖力,拌混凝土、扛水泥袋少不了他的身影,堆砖头、扎钢丝,喊一声,忙完手头的活就来帮把手。
整个工地里,找不出比他更忙的人。
每一项工作,周淮升就算一开始不熟悉,多做几次,并仔细研究,深入了解后,也上手很快。
因此在工地里的很多工作上,谁要是想要偷工减料或者偷懒,都瞒不过他这个监
工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