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人的事刚刚过去,天知道这些介绍的是?好是?坏,瞧着?人模人样的,说不定里头暗怀歹意。
简娘子脸上带笑,心里却是?直泛嘀咕,用拖延话术暂且敷衍过去,而后问了儿?女意见,也觉得自?己?底蕴不够,还是?不急着?一时,寻个知根知底的才是?。
提到赵家人,不得不说说他们的近况。
赵家人还从未过过这般的新年,除去赵老爷子病倒外,赵掌柜与另外两个主?事的赵家人尽数被?官府抓了去,依着?律法恐怕是?要判上三五年。
这也就罢了,问题在于赵家人赖以生存的西市酒楼和旁的生意都被?查封,竟是?乍然间就没?了进项!
赵家人先头还没?注意,忙着?争家产,打听官署案子进度。还是?家里账房瞧着?不对,连连赶来说明?,这才让剩余的人醒过神来。
老天爷!赵家人登时乱成一团。
整个新年,他们都是?在愁云惨淡中度过。倒不是?赵家人没?曾努力过,只是?官署那边烦他们得紧,根本不准备让西市酒楼立马重新开业,加上里头外面雇的厨子不是?进了牢狱,就是?跑路了,只剩下了一通烂摊子。
最?后赵家人朝着?后头的股东去信,想求对方支援一二,只是?没?得到半吊子钱,倒是?管事上门阴阳怪气了一通,还要教他们赔偿损失。
赵家人没?敢得罪来人,只好变卖家当凑了钱——没?了进项,还欠了一屁股债。
剩余的赵家人没?了脾气,更是?无心再寻人操持西市酒楼,打起了卖掉西市酒楼还债分钱的心思?。
而年后上班头一天,简雨晴与范厨等人就从仆妇口中得到西市酒楼转让的消息。
“真的假的?”
“婢子的那位嫂子,如今正在副监府里做事,断然不会拿这些事来搪塞婢子的。”
仆妇知晓简家人与范家人都烦赵家人的事,忙拿出这事供几人取笑,见简雨晴不信,连忙交代了消息的来源,与简雨晴说了那位副监家的二房便是?百味居掌柜的妹妹。
“听说赵家年里便去了几户人家那拜访,想要私底下成交呢。可是?那西市酒楼的名声臭得要命,赵家又要的价高,人家富户也不是?傻的。”
“一来二去,就谈崩了。”
“赵家人还不是?寻了一户,多?登门几回,旁的人家就知道了差不多?了。”
范厨听罢,那是?气得心肝肺都疼,气得脸色发青:“好好好!好一帮混账东西!”
“多?少年才打下来的业绩,哈,就被?他们半年功夫霍霍完了,到最?后就丢出两个字:甩卖!”
大半年啊,才大半年啊。
绕是?范厨早觉得西市酒楼已是?日暮西山,饶是?范厨觉得这回事闹得有?些大了,也没?想过赵家人居然会这么迫不及待,当即就想甩卖了西市酒楼。
这事,教谁听了都傻眼。
仆妇原本是?想讨个好,得个赏钱,见着?范厨气愤的模样才晓得自?己?怕是?弄巧成拙。
她当即没?了幸灾乐祸的模样,敛了表情,蹑手蹑脚去了旁边,假装没?听见其?余仆妇的笑话声,老老实实去做事了。
范厨气不打从一处来,要不是?头日工作,他非得去赵家人门口问问。
“范厨,你问又有?何用?”
“怎么没?用?”范厨听罢,心下不乐意。
简雨晴瞅了眼他,道:“你是?想教他们再去寻几名厨子,又或是?寻你去当大厨?你乐意帮赵家人赚钱吗?”
范厨张了张嘴,高涨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泼了个彻彻底底。他再是?傻,也不可能去西市酒楼当主?厨,更不会傻傻的送上门教赵家人用。
范大娘听罢,也点点头:“就是?。”
范厨沉默片刻,拿过菜刀像是?剁赵家人般剁起肉馅来。
简雨晴瞧着?范厨反应,想他还要点时间接受。她收回目光,把心思?落回今日的早食上。
旁的铺子通常放假要放到初五初六,甚至有?些要到上元节后才重新开业,府学介于两者之间,在年初十开学。
过年十几天,学子们应当都是?在走亲访友,大鱼大肉惯了。
简雨晴想了想,今日早上准备的吃食便颇为清淡:鸡肉粥、泡泡馄饨、春卷与鸡蛋煎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