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枝揉了?揉被祝玄知?握太久的侧腰,行房.事?时,他握住了?她腰,固定位置,即使用力不大,长时间如此也会泛红。
现如今,木兮枝跟没?了?骨头似的,坐都坐不直,本?还想一脚踹祝玄知?下床榻的,发现腿.合不拢了?,更别提使劲:“给我起开。”
祝玄知?倒是听话,往旁边一坐,狐狸眼似被水洗过,透亮。
木兮枝拉过被褥盖自己?身上,云中常年如冬,还时不时下雪,按理说该冷,不该热才是。
但云中家主给“祝令舟”住的房间是设有地龙的,此处乃他们?成亲后用的新殿,一样有地龙,不用点炭盆,房间也很?暖和。
这是木兮枝今晚睡着睡着突然就?感到热的原因?。
未成亲之前,木兮枝去祝令舟的殿内住过,但因?为祝玄知?不想跟她睡在祝令舟用过的床榻上,所以是去她住的偏房和她休息的。
木兮枝还是不太能?习惯地龙这股热乎劲儿,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该想的是怎么解决今晚这场忽如其?来的情事?。
房间只留了?一盏小灯,却也足以叫他们?看清彼此的脸。
木兮枝安静地坐了?片刻,祝玄知?也安静地看着她。木兮枝脸上的潮红逐渐褪去了?,身上的汗也被地龙传出来的热气慢慢蒸发掉。
她欲盖弥彰叫祝玄知?转过身去,自己?要下床沐.浴,将沾到皮肤的滑腻全洗去,多看一眼都会不可避免回想起刚刚的放纵。
祝玄知?转过身去,很?快听见不远处的屏风后传来水声。
木兮枝飞快地洗完后,又让祝玄知?去洗,他身上有朱雀异香,也有旁的味道?,充斥着房间。
等祝玄知?也洗完澡后,木兮枝盘腿坐在床头,让他坐到床尾:“咳咳咳,你一提,我隐约有了?点印象。你说的话好像是真的。”
祝玄知?眼下只着一件绯色单衣,身形瞧起来有点单薄。
但木兮枝知?道?他绯衣下的身体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有少年人的青涩,也有迈向年轻男子?的力量,炽热的触感,充满了?热情。
她移开目光,默念清心经:“不过我有错,你也有错,虽说是我主动抱住你,亲了?你,但你也不该趁我睡觉和我……做。”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她无理取闹?木兮枝怔愣几秒,不管了?。
祝玄知?却顺着她道?:“你说得对,今晚是我考虑不周。”他不知?何时来了?她身边,还留存着沐浴过后凉意的手勾过她尾指。
木兮枝似被电流电了?一下,登时抽回手,一抬头,看见的是他立体的五官,经水冲洗过后,皮肤白皙,没?什么瑕疵,薄唇红润。
微湿白发顺着他流畅腰线倾泻到腰后,有几缕越肩往前滑。
祝玄知?很?敏感,不然也不会落泪,行房.事?后的愉悦感能?留存较久,眼尾仍是绯红的,比木兮枝成亲当天涂的胭脂还要红。
不仅不难看,反而有种祝玄知?化了?妆的错觉,雌雄莫辩的美人莫过于此,男生女?相,但只要看到他的脖颈就?不会怀疑他的性别。
女?子?也可能?会有喉结,但不会像男子?那样,非常明显。
祝玄知?还属于穿衣显瘦,脱衣则有所不同的类型,因?此看着更阴柔,有时看晃了?木兮枝的眼。
譬如此时,木兮枝只想快点将这件事?翻篇:“好了?好了?,我们?就?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过。”
可他却没?让她轻易翻篇。
祝玄知?挨她挨得近了?,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吻了?吻她肩头:“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不正常?难不成你还想同我和离?”
木兮枝感觉肩头一麻,说不出的感觉,她暗道?色令智昏,赶紧挪了?下位置,往旁边坐:“这成亲本?就?是你骗来的,还跟我提。”
以前习惯了?他的阴阳怪气,现在乍见他这样还怪不习惯的。
祝玄知?循循善诱:“我已经如你所愿,将魂血还给祝令舟了?,我也知?道?你现在还心怀芥蒂,但你就?不能?尝试着接受我?”
说到此处,祝玄知?精致的眉眼似黯淡了?不少,怪可怜见的。
木兮枝认为自己?不能?把话说太绝了?,万一他将恨全归结到祝令舟那里,麻烦就?大了?。她折中道?:“这段时间,我们?可以试试。”
虽说木兮枝无法记得原著的剧情,但她始终记得原著对祝玄知?的描述,他不喜欢云中,不喜欢云中的人,包括祝令舟在内。
祝令舟的身体孱弱,遇险颇多,有一半跟他这个弟弟有关。
木兮枝还记得当时评论区有一句话令她印象尤其?深刻,大约是这么说的:只要能?搞定祝玄知?,男主或许就?不会那么多灾多难了?。
不过今晚木兮枝说出“这段时间,我们?可以试试”的话,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似乎还有各种因?此掺合到一起,理不清。
她目光不由得有点躲闪。
祝玄知?眉眼间的乌云似散开了?,眼尾弯起,又伸手来与她十指相扣:“这可是你说的。”
木兮枝“嗯”了?声,转开头,极为不自在,正准备说不早了?,继续睡觉吧,却被他倾身过来吻住,唇齿相碰,再次摩挲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