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枝心中咯噔。
不会因为她是胎穿人士吧,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不过就算真的是这个?原因,为何只偏偏对他起作用?
木兮枝陷入沉思。
她当没听见祝玄知那句“你身体应与旁人”不同,看着他,不动?声色转移话题:“慢着,你刚刚说,你用过很多次夺灵?”
杀过很多人?
祝玄知眼神似乎淡淡的,薄唇微动?,正要说话,木兮枝又打断他:“算了?,我不想知道,你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这是一句至理?名言。
木兮枝决定不问这么多,与她无关,给他护完法就走人。他没留她,看了?眼她离开的背影。
等门关上了?,祝玄知收回?视线,房间还有木兮枝的气息,一如既往的女儿香,他先屏住呼吸,想去开窗,可手伸到半空又收回?。
祝玄知呼吸了?。
残存在骨子里?的兴奋重燃,他坐到了?木兮枝坐过的地方,头一回?这么仔细感受她的气息。
*
此?时,被云雾缭绕的蓬莱的一处房里?发出道刺耳响声。
在外头候着的侍童立刻入内,越过地上碎掉的茶杯,快步走到一名穿艳丽衣裳的女子身边,担心地问:“圣女,您没受伤吧。”
祝忘卿忽然拂开侍童的手,赤足跑向外面,绣花裙摆涟漪不断,披散长发随跑动?而扬起,露出那?张还宛如少女般年?轻的脸。
她五官跟衣着一样?十分明艳,露出来的肩有一株华美牡丹。
那?是她对着镜子画的。
侍童摸不清祝忘卿想做什么,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跑了?大约一刻钟,她们来到蓬莱观星楼,上空有蓬莱特有的星象盘,斗转星移,颜色绚丽。
祝忘卿仰头看了?星象盘很久很久,侍童不敢打扰她观星象,因为蓬莱圣女的天职就是观星象,只是今夜举动?有些?奇怪罢了?。
侍童等到腿酸了?,她才慢慢道:“我们,得出去一趟了?。”
“为何?”侍童震惊。
自?祝忘卿和云中家主?和离后,终日待在蓬莱不出门,没半点要去看那?一双儿子的意思,连他们的消息也很少打听。
她是不出门,但会经常召一些?男散修上门,享受鱼水之欢。消息传到云中,那?位也没什么反应,随她乱来,毕竟他们早已和离。
和离了?,云中家主?自?然不会再?干涉她一举一动?。
仔细算来,祝忘卿有十多年?没出蓬莱了?,侍童听到她说要出去一趟,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
祝忘卿笑起来,很开心地转了?个?圈,裙摆像娇艳的花瓣绽放开:“我要去看我儿子了?。”
星象盘终于发生了?改变,她也终于可以出去了?。
侍童:“您要去云中?那?要不要提前给云中家主?送个?口信?”
祝忘卿露出幸福的笑容,要回?宫殿挑出门的衣裙:“不,我只想见我儿子。至于他……见不见都没太大的关系。”
回?殿的路上,侍童道:“听说云中家主?在同您和离后,没再?娶过妻、纳过妾,我瞧着他对您还是有情意的,不然也不会如此?。”
她被逗笑了?。
祝忘卿抬手摸了?摸侍童的头:“你真是太单纯了?。”
“他才不是对我有情意呢,这人野心大得很,想要的东西太多,过于痴心妄想,现在既不娶妻,也不纳妾,不一定是为了?我。”
侍童欲言又止:“可外面都是这么传的,说您薄情寡义,贪图享乐,抛夫弃子,每隔几天召一个?男散修,举止、举止……”
祝忘卿轻轻捻着涂了?丹寇的指甲:“说我举止放荡?”
扑通一声,侍童跪下来。
“圣女息怒。”
不管别人怎么说,圣女都是圣女,侍童是永远忠心于她的,听到那?些?闲言碎语时,第一反应是生气,现在也是替她抱不平。
祝忘卿:“无能之辈最爱嚼舌根子,他们还没资格让我动?怒。睡几个?男人就是放荡?那?娶妻又纳妾的男人算什么玩意儿。”
侍童不敢妄议。
她未经历过这种事?,听得耳根子发红。可圣女说的话好像又有几分道理?,叫人无法反驳。侍童垂下脑袋,继续沉默跪着。
祝忘卿扶起她,然后走进?宫殿拉开柜子,心安理?得挑衣裳。
侍童见祝忘卿这么开心,也受到了?感染,说话的语气跟着活跃起来:“圣女,我记得您说过您有两个?儿子,他们是孪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