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松月从床上弹跳而起, 一把拿起了那封信。
她可?以?肯定,在她睡前枕头边绝对没有这样一封信的存在。
所以?这封信是——
闻松月紧拢眉头打开了信封,瞳孔骤然?一缩。
信封上的字迹非常的陌生且毫无美?感, 甚至颇有几分歪歪扭扭,不知道是不是闻松月想多了……她莫名怀疑这字是用左手写出来的。
但重点不在于字迹,在于它?表达的内容:
【闻松月, 我见你睡得很香, 就不打扰你了。
但, 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不战而降?
你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真是白瞎了你的技能。】
【你知道我是谁的, 留。】
白纸在闻松月手下瞬间荡开道道褶皱,连带着那充满挑衅的话语也消失不见。
闻松月咬牙, 道:“圣女?……”
她才不是不战而降, 只是想用谋略,想用更好的方法赢她罢了!
闻松月本来是这么想的,也打算这么做, 但是当看到这封信的瞬间, 她原先的想法开始有些?崩塌了。
这么嚣张可?恶的人……她真的能忍得下去吗?
闻松月冷着一张脸把信纸抚平, 又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好不容易才把心头燃起的怒火给压抑了下去。
……算了, 她忍。
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也就是阵营赛的日期, 她只要坚持过今晚, 明?天就可?以?给这个可?恶的圣女?点颜色看看了。
到时?候她一定要——
还?没等闻松月想出个所以?然?,房间门?突然?被敲响了。
云萝的大嗓门?登时?传了进来:“松子, 你醒了吗?昨天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对的吗?”
闻松月捏着信纸开门?,给外面的五个人看了这封突兀放在她枕头边的信。
很显然?,圣女?昨晚不仅来过,还?精准地找到了闻松月所在的房间,甚至还?在不惊动她们任何人的情况下,把这封信放在了她的枕边。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闻松月真的不知道圣女?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进这场副本必然?是为了杀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了她。
不仅如此,那天她把她的面具摘下来,看到了她的真容,圣女?都怒火中烧成那样了……竟然?还?在昨晚放过了她。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还?是说……杀她需要等待什么契机吗?
闻松月紧皱眉头,反反复复回想这个问?题的同时?,信纸也在姜烟五人的手中转了一圈,又再度落回了闻松月的手中。
她把信纸团吧团吧随便收了起来,烦躁地道:“反正不管她怎么说,我今天晚上都不会去见她的。”
“明?天,只要等到明?天,我说什么也要跟她好好打一场。”闻松月捏紧拳头。
其余人也都是这么想的,纷纷劝闻松月忍住这一时?之气,千万不要落入敌人的陷阱。
云萝道:“她肯定是意识到我们要用计谋对付她,害怕会应对不来,所以?提前用这种激将法来逼松子上当!”
姜烟安慰道:“松子,我们先忍一忍吧,等到明?天,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厉飞雪犹豫着道:“可?是万一圣女?今天又来了,这次对松子出手了怎么办?”
“她的脑回路实在异于常人……”厉飞雪道,“我就担心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麻痹我们,等到最后一刻给我们致命一击。”
云萝悚然?一惊,道:“那我们怎么办?关键是昨天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去到松子房间里的……”
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她们都不清楚,更遑论做出防范了。
闻松月和越水尧异口同声地道:“布置陷阱!”
两人相视一笑,越水尧慢条斯理地道:“我手边倒是有几个可?以?用作?陷阱的道具,一会儿直接把它?们放在窗户或者?是门?上,不管圣女?从哪个地方进来,都能多少给她带来点伤害。”
闻松月道:“还?有发出声音的道具——只要能确保她来的时?候我能醒,我也能启用别的道具跟她碰一碰了。”
云萝立马道:“那就这么做吧!距离晚上还?有时?间,我说不定还?能再做点道具出来。”
“只要能让我收集到材料……”云萝碎碎念道,“我一会儿就问?问?她们有没有什么有毒的花朵药草之类的。”
“先比试吧,等比试完再准备。”闻松月笑着拍拍她的肩,大家也一同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今天,是最后一场比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