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骗他说这只?是家里田地的抵押书!”
女子痛心哭诉:“我弟弟此?前得了病,家中没有银两看病,就找了村里大户借钱,这人骗我父亲说还不出钱就将田地抵押给他们,我爹一时心急就应了,没想到……”
这女子如此?纠缠,姓高的大户也烦了,直接叫嚣:“你今日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高家可是在兆京都有人的,还有卖身契为证,你能到哪说理去?”
听到这话,阿依朵都要笑?了。
她一个?公主都不敢这么嚣张,还要顾及“两国颜面”呢,他区区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地头蛇,倒好似土皇帝。
阿依朵一把将女子拉到身后。
“卖身契?这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你今天强抢民女,混账东西,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
阿依朵一行?人一看就非富即贵,那姓高的小子也有点被唬到,缩了缩脚道:“这可是兆京,是大靖国都,你一个?外族女子逞什么能,我有卖身契,我要娶她当?小妾是天经?地义,是大靖律法?允许的。”
阿依朵最烦人跟她讲道理,她看向?左秋实:“有这回事??”
左秋实稍一迟疑,点了点头:“大靖律法?,所有父母抵押文?书,受押人可自行?决定被抵押人为奴为婢。”
“那这是妾啊!”
“妾也是奴婢的一种。”
阿依朵愣了愣,眼神很快流露出不赞同。左秋实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样,郑明璋突然上前:“你说有卖身契,让我看看是否真实。”
“行?。”姓周的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纸:“白?纸黑字红手印写明的啊。”
郑明璋一步上前抢过卖身契,飞快瞄了一眼,然后冷笑?着把它撕了。
“你,你……”
“好!”阿依朵喝彩道:“撕得好!”
“你们……擅自撕毁卖身契是违法?的!”
“是,是违法?的。”阿依朵冷冷道:
“我是塔得尔公主阿依朵,你去兆京告我啊。”
姓周的愣住了。
郑明璋:“我是建威将军府郑三公子,你也可以去告我。”
“你,你们……”姓周的哪还能不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铁板了。
阿依朵:“我这个?人一般很讲道理,毁了东西会赔偿,不过我今天不想赔,有本事?就去告我!还有,我会让人定时过来视察,若是让我知道你还敢欺负这个?姑娘,我会让你知道本公主手段有多残暴。”
“公主……”女子痴痴地看着她,显是呆了。
“别?怕,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阿依朵安抚完女子后,又用力甩了甩鞭子:“听到了么?”
郑明璋:“都听到公主说的了么?”
周府几个?下人瑟缩着脖子小声道:“听到了。”
阿依朵最后冷冷看了眼他们,转身离开,经?过左秋实时,她眼里冷意?还未消去,左秋实一怔,很快跟了上去。
而后跟在阿依朵身后的几人才跟上去。
刘明月小声道:“这一局,算不算郑小将军赢了。”
戚桐君点点头。
阿依朵今日赏了花,钓了鱼,吃了美食又路见不平,过得很是充实,离开村庄后他们就往兆京回去了。
几人进了兆京城门,分开时阿依朵只?笑?着跟郑明璋告别?,对?左秋实则是态度淡淡,看来这一仗,是郑明璋先赢了一筹。
又过了几日,传出来左秋实受伤的消息,似乎是在捉拿一个?连环杀手时被伤到了,又过了两日,阿依朵到谢府来,她满面春色,羞羞答答地将一封信递到沈兰棠手里。
“这是左秋实给 我写的书信。”
沈兰棠展开信,里面赫然是一首情诗,这诗不仅赞美了阿依朵的美丽活泼,回忆他们初见时左秋实的心动,还大胆表达了自己的爱意?,以及最后还写了自己性子沉闷,寡淡无趣,但是如果公主想要,他会将星星摘下来送给她。
一个?日常古板守矩的人大胆说情话时更加动人,阿依朵显然是被击中了内心。
沈兰棠:“左大人不是受伤了么?”
“嗯,他腹部和右手臂中了一剑,伤得可严重了。”
“那他还能写情书给你?”
阿依朵捧着心,难掩少女情动地说:“身体虽然痛苦,但难掩心中情热啊。”
行?吧,虽然不懂为什么受了伤还要写信,但看阿依朵的样子,这一招是走对?了。
“你还是更喜欢左大人?”
阿依朵咬着唇道:“郑明璋虽然热情似火,但我和他在一起时就像和家里的人在一起,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