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宁回到钟粹宫后就询问李衍:“他们没翻到东西,会不会继续找小路?”
李衍唇角翘起:“那就让小路指别的地方让他们继续挖。”
陆小宁:这是个好主意。
随后两人把在陆家挖到的铁盒子取了来,围着它左看右看,尝试着开锁。
拉扯、倒转、用铁丝用小刀,最后都上锤子砸了,那盒子纹丝不动。
李衍嘀咕:“这盒子是用什么做的?这么耐造?”
陆小宁摇头。
两人生生熬了一个通宵,李衍觉得自己快猝死了,最后还是赶回来的初一十五道:“这铁盒子是玄铁所造,刀削不坏,斧劈不断,除非有钥匙,不然根本打不开。”
李衍打着哈切看向陆小宁:“要不你去翻翻你父亲先前留给你的遗物,里面兴许有钥匙,我实在撑不住先去睡了。”
陆小宁问他:“我们不去上书房吗?不去,那小路怎么给太子指地方挖?”
李衍边往外走,边道:“让白芷姐姐把小路拉去御花园溜溜,溜完就回来。”
白芷不明所以,但还是拉着陆小路出去了。
陆小路出去三次就碰见了五皇子三次。
于是,卫子陵挖完陆家老宅又开始挖许家老宅,然后往两家老宅周围挖,最后甚至连户部,陆文忠值夜住过的地方都开始挖了。
愣是连个屁也没挖到。
卫家人暗自焦急,阮贵妃的人已经从许文忠,同僚夫人的口中得知账本的存在。
万一被对方找到……
卫子陵咬牙:“要不让姑母把陆家姐妹杀了?只要账本不出现,父亲也没事的。”
卫尚书拧眉:“就算把人杀了,也必须找到账本!”那账本总是个祸害。
且,这个节骨眼上,以皇后的性子,节外生枝就不好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卫子陵急切道:“陆家终究是太子的外家,恐他没尽心套话,不若让孩儿进宫,孩儿一定从陆家姐妹口中套出话来的。”
卫尚书现在压根不信任他,呵斥道:“你老实在家待着!”在宫外尚且能捅这么大的篓子,进宫指不定能闹出更大的事。
卫家父子对卫子陵的‘上进’已经怕了。
卫子陵憋
屈,又无可奈何。
次日下朝,卫右相同五皇子走在一处,沉声提醒他道:“你应该知晓户部对你今后有多大助益,陆家账本的事抓紧些。”
五皇子点头,待右相走后,他眉眼越发阴郁。
他那小表妹也不好对付啊,年纪小小就会耍人,不愧是李衍教出来的。
他也不想兜圈子了,干脆在上书房将路小宁截住,询问她陆父死的时候可有留什么东西给她。
陆小宁也想知道那铁盒子装的到底是什么,于是耐下性子和他周旋。
“太子殿下有何问题直接来问奴婢就可,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问小路。陆家出事的时候他还小,什么也不知道。”
五皇子压低眉眼:“你既早知道孤在问小路,还装作不知?”
陆小宁:“奴婢只是想知道太子殿下在找什么?”
五皇子:“你不需要知道这个,你只需要知道孤是在替舅舅翻案。”
陆小宁看着他:“太子殿下连这个都不肯告诉奴婢,叫奴婢如何信你?”
两人对峙,五皇子权衡片刻后,道:“在找账本,能证明户部尚书罪证的账本。你若是知道,就把它交给孤,孤能帮舅舅翻案。”和聪明人说话,就要半真半假。
果然,下一刻,陆小宁眸色有所松动:“太子若真会替奴婢父亲翻案,早干嘛去了?”
五皇子:“这事急不得,卫家树大根深,得一步步的来。你先告诉我,舅舅死前有没有把账本给你?”
陆小宁:“没有!”
五皇子追问:“真没有?”
陆小宁语气不耐:“我和小路压根不知道什么账本,不然奴婢早去告御状了。”
五皇子一想也是,若她真得了账本,早被十一拿去给三哥了。
他委婉了语气:“那先前小路说舅舅埋了什么东西?”
陆小宁点头:“母亲死前是提过,但当时太混乱,奴婢不太记得了。”她拧眉,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您让奴婢想想。”
五皇子见此,也只得退一步:“好吧,你再回去好好想想,若想到什么就来告之孤,切莫冲动。你和小路若是缺什么,也可来告之孤。还有,孤同你说的事,你最好别告之十一。他同皇姐交好,近日又同卫家走得近。陆家的事
,他必没有孤上心。你要知道,孤身上流着陆家的血,一定会帮你们的。”
陆小宁点头,先走了。
待散学后,没走多远,她就注意到有人在跟着她。
陆小宁冷笑:她这个太子表哥还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回去后,三人又开始窝在药房研究那铁盒子。还将初一十五也喊了来,研究了半天还是打不开。
就在李衍对着那盒子郁闷时,陆小宁突然道:“我知道有一个人应该能开。”
其余几人全都看向她。
陆小宁:“我之前被关在掖庭狱时,碰到了一个小贼,他直接用银簪就轻而易举把掖庭狱的锁打开了。只要把他找来,说不定能开锁。”
初一问:“你隔壁牢房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