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致晔道:“我担心他们抢了钱还伤人。”
叶烦在他耳边说:“带匕首呢。”
耿致晔猛然转过头:“你,你这是给人家递刀子!”
“没那么夸张。最多伤敌五百自损一千。”叶烦道,“我流血他也别想好。”
耿致晔想说什么,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她,说再多也没用,“尽量保护好自己。”
“我会的。”叶烦抱住他的腰,“你也别逞强。五十整了。”
耿致晔没好气道:“不用提醒我多老。”
叶烦忍俊不禁。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叶烦见儿女不洗脸刷牙,反而在院里打羽毛球:“大宝,二宝,今儿周末啊?”
大宝挥挥球拍表示,是的。
叶烦:“那今天去哪儿玩?”
大宝:“问犇犇哥。我舍命陪军人。”
二宝问:“妈,我哥懂事吧?”
“还行。”叶烦去卫生间。
二宝慌忙说:“妈,等一下,犇犇哥工资低——”
“你哥有钱!”叶烦说完关上门。
耿致晔服了:“耿大宝,赚那么多钱不用留着干嘛?”
“留着养娃。”大宝脱口而出,叶烦差点把牙膏咽下去。耿致晔很无语。二宝道:“不止要养,还要给娃买房。”
大宝:“那我就买两套,儿子一套女儿一套。”
耿致晔很想当自己没听见,问题是他听见了:“大宝,国家规定只能生一个。”
“那就一套留着住,一套出租当娃的零花钱。”
二宝不禁说:“这个主意好。哥,也给我买两套吧。”
耿致晔就想吐糟儿子小气,先听到他儿很是痛快地说:“好!”耿致晔呼吸一顿,合着只是跟他和叶烦吝啬。
熊玩意,不能要了!
—
放下碗筷耿卉卉就跑回房间。耿致晔不明所以:“她怎么了?”
叶烦:“化妆换衣服。”
耿致晔问:“约会?她不是不怎么喜欢那个对象?”
叶烦:“人家说分了就不再联系。和好就好好相处。这态度不错。我感觉就是她每次出去都化妆,给严威宁的感觉她很认真,所以她之前要分手,严威宁才不敢置信,着急找我。”
“现在不这么认为?”耿致晔问。
叶烦:“估计认为卉卉就喜欢打扮,不是为谁打扮。这样也好,省得他自我感觉良好。”
耿致晔哼笑一声:“以前追他的人太多,让他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叶烦朝自家儿子睨了一眼:“你觉着他知道吗?”
大宝:“妈,我看见了啊。”
“说的就是你。不怕你看见。”
大宝放下碗筷:“你刷锅洗碗啊。我得去跟光明汇合,帮他看手表。”
叶烦可不好意思叫工作忙的侄子和回来休假的侄子刷锅洗碗,就转向二宝。二宝摇头:“我没空。今年元旦晚会我们辩论社要得出两个节目。一个集体一个个人,个人是从所有人里面选,我得练笛子。”
于文桃道:“我收拾。”
耿致晔起身:“我走了啊。”
叶烦陪他到门外,看着车出胡同才回屋:“二宝,吃过饭就练笛子,不怕把饭菜吹进去?”
“不怕!”二宝嘴上这样说,还是帮奶奶收拾碗筷。
叶烦问:“既然都不想干,咱们请个钟点工吧。”
于文桃闻言毫不意外:“我就知道你又想请保姆。”
叶烦:“我妈家都有保姆。”
“我知道,你挑的。你爸请保姆上面给补贴,咱家谁给补贴?”
叶烦张张口,这老太太怎么这么固执啊。
“没有补助就不请?”叶烦问,“如果嫌院里多个人不自在,南边还有几间客房,可以叫保姆住前院。二宝去学校,我去公司,也有人跟你说话聊天。”
于文桃抽一眼俩孙子:“家里几个大小伙子,你得请老保姆。”
耿森森翻个白眼:“我同事同学那么优秀,我都没想过谈恋爱 。我有时间跟小保姆谈对象?”
于文桃:“你没空是因为要工作学习。回到家不就有时间?”
“——跟您说不通。”耿森森给堂弟使个眼色,我们走!
叶烦:“森森,就当你同意了。二宝,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