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父点点头,对妻子说:“回头给闺女八百块钱,让她自己买东西。”
钱晓茹老家不用闺女养老,彩礼意思一下,也没有嫁妆一说。钱母就说:“晓茹不会要。”
钱父:“说这个钱是她以前给咱们的,我们没用,一直帮她存着。”
下午到家,钱母把衣服夹层里的钱拿出来,一千块钱留两百,其他的全给钱晓茹。钱晓茹果然不好意思要。她妈就说是她的钱。
钱晓茹到主卧室就给魏建设,说留着办喜酒。
魏建设没想到,以至于愣了一会儿。钱晓茹以前经常进城,听说过房价高,魏建设能买两套房兴许看不上这点钱,就说:“别嫌少。”
魏建设回过神倍感羞愧,差点说书房保险箱里还有几万美金。好在他不是热血小青年,及时咽回去,打开床头柜,让钱晓茹自己看。
钱晓茹离开部队没多久,骨子里还认为不该拿群众一针一线,哪怕魏建设是她丈夫,也不该把人家的东西据为己有,所以上了锁的柜子她没主动动过。
要说不好奇也不可能!人都有好奇心,钱晓茹一看他打开立刻过去,被里面的钞票吓一跳。
魏建设从钞票底下拿出一个存折,上面只有一万,留着应急。
晓茹压低声音问:“怎么不存起来?”
魏建设:“一半留你去小明哥店里拿货,一半这些天用。存折上的钱留着摆喜酒。”
“那,那也要不了这么多。”钱晓茹催他锁柜子。
魏建设上了锁就把钥匙放床头柜上。钱晓茹觉着不安全,塞枕头底下。随后看到手里的钱,问:“那这些怎么办?”
“给岳父吧。”魏建设又补一句,“他不要你就说留着给你弟你姐的孩子买东西。再说了,来一趟首都总要带点特产回去。不然亲戚邻居得以为我小气。”
钱晓茹把钱还回去,同时告诉父母魏建设还有一两万。
钱家嫂子诧异:“他这么有钱?”
钱父:“是我忘了,他有成算不可能不留些钱应急和办酒席。”接着就交代闺女好好过日子,别没事找事。
魏建设渴了,到客厅倒茶,因为客房门没关严实,他听得一清二楚。
魏建设不敢叫父亲知道他屋里有多少钱,他父母对子女心软,他姐说几句好话,他父亲啥都告诉他姐,可是又想找人聊聊,就想找张小明。
张小明的小女儿在屋里待不住,他得看孩子,没空跟魏建设侃大山。常光荣住的不远,魏建设想到他孩子也小,半道上拐到叶烦这儿。
魏建设把钱的事说出来,然后就感叹:“我老丈人真不错。”顿了顿,“他们家就大嫂子有点不讲究,中午吃不下了还拼命往肚子里塞。”
于文桃:“人家穷怕了。也没把你当外人。”
“可能吧。”魏建设想起中午吃饭时聊的事,“叶姐,我老丈人叫我和晓茹请你吃饭,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我在首都饭店摆一桌?我都想好回头吃什么。”
叶烦:“又不怕你老丈人看出你有钱?”
魏建设:“他看出来没事。我其实怕晓茹的嫂子嘴快说出去,也怕丈母娘心软,我大姨子缠她一会,她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没关系,传到我连襟耳朵里肯定认为我打肿脸充胖子。”
二宝奇怪:“干嘛要请我妈妈吃饭啊?”
魏建设摇头:“我也不懂。我老丈人的意思你妈是我和晓茹的媒人,应该单请她一次。我俩结婚那天你妈过去吃酒席因为给了份子钱,就不能算是我请的。”
于文桃:“人家不是结婚后谢媒人?”
“婚后还要来一趟。”魏建设咂舌:“别看我老丈人是小地方出生长大的,讲究着呢。”
叶烦:“你俩和我?”
“都去?”魏建设看向二宝和于文桃。
于文桃摇头:“我不能去,大宝天天回来吃饭,我得给大宝做饭。”
“您请个保姆得了。”魏建设道。
于文桃:“平时我做饭,周末他们休息就收拾屋子,不用请保姆。再说了,现在有煤气灶,比以前省事多了。”
叶烦笑道:“我的意思你老丈人去不去?”
“去吧。听他的意思要替晓茹谢谢你。他这么客气,我估计他没猜到我跟你合伙做生意。他知道我往北边倒货,可能认为我搭你的便车。”
叶烦:“这事先别说,让他们猜去。你不是说了吗,你丈母娘耳根子软,你连襟哪天缺钱用,你丈母娘知道你生意干的大,肯定叫你带他。”
魏建设一直没向钱晓茹坦白,也是怕闺女跟妈亲,什么都告诉她妈:“我心里有数。叶姐,你看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