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爷笑了:“我们看你们像学生,学生需要这个吧?是不是可以评三好学生?”
大宝哭笑不得:“大学不评三好学生。”
大妈惊呼:“你是大学生啊?看着不像。那能凭这个拿奖学金吧?你一定要告诉老师啊。”
大宝连连点头,就看他妈,要不要请人进去啊。
叶烦见他还算懂事,仍然没忍住瞪一眼他,然后对几位说:“进屋喝点茶?”
几位大爷大妈微微摇头拒绝,又劝叶烦几句,别怪孩子,孩子都是好孩子。叶烦保证不打他们,几人才放心回家。
李大妈等人一走就叫大宝打开,让她长长见识。
街坊四邻因为叶烦发火不敢靠近,见她有了笑脸,立刻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张大爷拄着拐杖哼哼歪歪:“啥旗啊?”
张小弟在他身后翻白眼,看来他爹真老糊涂了,否则也不会想着拆迁分二哥一份。
大宝打开,大人小孩都勾头看,然后问大宝抓几个小流氓。
大宝没注意,但他知道有个人肯定清楚,因为他每次都很失望,想忘记也难:“楚光明,几个?”
楚光明:“总共七个。”
胡同里响起一声惊呼,都没想到这么多。
大宝可不敢得意,担心他妈又给他一笛子,说:“是二宝看起来太弱。”
二宝不禁说:“早知道——”看到她妈,本能躲到堂姐身后,“我弱刚才妈打我你不帮我?”
“帮你挨打?”大宝白了她一眼,“想什么美事?我的肉不是肉?”
二宝气得胸口比屁股痛:“以后别叫我帮你!”
“以后再说。”大宝嬉皮笑脸,不经意间瞥到他妈面无表情,他立刻敛起笑容,把锦旗递给堂哥,“可惜没你的名。”
耿森森想踹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幸好没他的名字。万一被他妈发现,免不了一顿说教。
叶烦见状心累,干脆扭头问楚光明:“钱要回来了吗?”
楚光明提起这事就很失望:“没有。大宝怀疑被他糟蹋了。我也感觉被他花的一干二净。”
大宝不禁说:“只是二十块钱,都不好定罪。我要有钱,就装千八百万,一次叫他牢底坐穿。”
李大妈后知后觉:“我刚才想问怎么那么巧,几天碰到七个抢钱的流氓。大宝,你钓鱼执法啊?”指着二宝,“你是饵?”
叶烦刚才只顾生气,登时反应过来:“所以大宝说你看起来弱?二宝,你真——”
“妈,不敢了,别打了,我都这么大了。”二宝慌忙打断,又推一下她堂姐。耿卉卉顺势过去抱住她婶的右臂,“小婶,大宝和二宝其实很有分寸。你看,知道买笛子,还知道叫上森森。”
耿犇犇点头:“对,上次还叫我和小弟一起。”
叶烦惊呼:“还有你们?”
耿犇犇心里咯噔一下,你可真添乱啊。
“我,我们身手好力气大。”耿犇犇一边解释一边后退。
叶烦西边邻居大爷见状想笑:“大宝妈,你看几个小的知道怕了。照我看就算了。下次这么大胆,再打也不迟。”
大宝使劲点头:“妈妈,我保证没下次!”
这事说起来是好事,又有这么多人劝,叶烦心头纵然又气又怕,也不好跟他们计较:“我先给你们记下!”
大宝松了一口气。
耿犇犇不再退。
于文桃姗姗来迟:“出什么事了?”
于文桃担心外孙女嫌屋里闷热,去提醒耿致勤抱着孩子去公园。以至于她才从耿致勤家回来。李大妈指着锦旗夸她家几个孩子厉害。
于文桃点头笑笑,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夺走楚光明手里的笛子就打,打离她最近的森森,接着是大宝,耿卉卉一把把二宝推院里,于文桃扑了个空,转身教训犇犇。犇犇多利索,轻巧躲开,于文桃差点被自己绊倒。
一切发生的太快,李大妈才反应过来,拉住于文桃:“大宝妈打过了。”
于文桃停下,朝叶烦看去:“打过了?”
叶烦点头。
于文桃用笛子指着大宝和森森,面色奇怪:“那他们怎么没哭?”
大宝快被他奶气哭:“我都多大了?”
“你这么大还不知轻重?人家遇到小流氓躲都来不及,你叫二宝钓鱼,出点什么事让我们怎么活?”于文桃怒问。
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意气风发神鬼不惧,不认为会出什么事。可是笛子打人太疼——好汉不吃眼前亏,大宝:“我跟我妈说了,没下次。还不行?”
于文桃下意识看叶烦。
叶烦点头:“再犯叫耿致晔拿皮带抽——”扫一眼几个小辈,“挨个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