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老师当久了,认为无论谁都应该更尊重他们。犇犇和卉卉执意要回家,他俩可能忍不住说不中听的话。于文桃一堆缺点也把俩孩子带这么大,他俩可以嫌弃,别人不能嫌弃。”
叶烦点点头:“不止一次。最严重那次您也知道,直接找到我跟前。犇犇和卉卉表示过不满,在老两口看来他俩被我婆婆教坏了,就更想给他俩掰过来。两边都不满,日积月累,今天爆发。”
陶春兰:“那是他们活该!”
叶烦:“所以我们没打算赔钱。”
叶父问:“这门亲戚以后就断了?”
“差不多。”叶烦道,“也不止这些事。之前耿致晔看几处房子,卉卉叫我二嫂买,二嫂不给买,到她娘家跟娘家人抱怨,结果楚家把房子买了。您说卉卉和犇犇能不气吗。”
叶父:“你二嫂也不懂事。”
叶烦想笑:“爸,二嫂先说俩孩子不懂事要房子,等她娘家人要买,我二嫂也不能立刻反悔说给卉卉买吧。”
陈小慧嘀咕:“死要面子活受罪。”
“说你自己呢?”叶烦问。
陈小慧噎住。
三个小的见状乐得嘎嘎笑。
陈小慧瞪他仨:“出去!”
大宝起来:“出去就出去。”
叶烦赶忙提醒:“看着靓靓啊。”
二宝拉着小妹妹:“我们在大门过道下玩,不出去。”
叶烦靠在沙发上叹气。
陶春兰:“该叹气的是你二嫂。”
“二嫂跟她父母有点像,觉着我不信我这么大的人收拾不了你个孩子。可是多大点事啊。”叶烦朝门口看去,“要是跟大宝二宝较劲,我早被他俩气死了。我不怎么管他俩,他俩也没长歪啊。”
叶父:“你二嫂父母问题大,身为老师不懂因材施教。”
陶春兰:“他们带大学生,大学生都大了,不需要他们因材施教。”
叶父:“也需要。所以他们是老师不是名师。”
陶春兰不想跟他吵架,“我去做饭。烦烦,今天回去吧?”
叶烦本来打算带俩孩子在父母家住几天,现在只能把换洗衣物收起来,吃过午饭就回去。
叶烦到家看到几个侄子侄女和于文桃,不见楚风禾:“卉卉,你妈回单位了?”
于文桃没好气地说:“在后面。”
“小勤在后面陪她?”叶烦放心了,“犇犇,你的脾气有点大啊。我看你姥姥家乱的都没有下脚的地儿。”
耿犇犇:“除了他们也没人一而再再而三给我添堵。”意思是我脾气大也是他们惹的。
叶烦:“你说得对。但是我还要批评你,怎么能动刀呢?万一你舅头脑发热上去抢刀,你不如他力气大身强体壮,伤着你怎么办?”
于文桃前一刻还夸孙子干得好,闻言立刻说:“以后不许动刀。”
耿犇犇拿起刀的那一刻真想砍死他们算了。从厨房出来他就冷静下来,不然不会把刀往墙上扔,“知道了。”
叶烦:“不用向你妈妥协。否则回单位三个月忘记这几天发生的事又该觉着爹娘出发点是好的,你不该跟老人计较。”
于文桃点头:“对!你妈就喜欢蹬鼻子上脸。”
叶烦道:“于姨,不是二嫂喜欢,是楚家人不尊重犇犇和卉卉,认为他俩年龄小不懂事,他俩要是跟他们犟就怀疑你教坏了。这是根本原因。”
“楚家人什么德行你二嫂不知道?”于文桃问,“她认真跟他们谈谈有这些事?”
叶烦揉揉额角:“二嫂常年不在家,她说你和犇犇、卉卉挺好的,楚家会怀疑她只看到冰山一角。”
耿卉卉忍不住点头:“我姥姥姥爷就是这意思。还觉着我爸妈工作忙顾不上我们,他们应该替他们盯着我们。”说到此不禁嗤笑一声,“我俩都多大了,脾气性格定型改的过来吗?”
叶烦:“改的过来,需要伤筋动骨。今天不就伤着了。”
耿卉卉无语又想笑:“他们不会觉着棍棒底下出孝子吧?”
叶烦点头:“兴许就是这种思想。你想想你姥爷的年龄,上私塾不听讲老师要动戒尺。也就他们是大学老师,不好打大学生,否则一定会准备一把戒尺。”
耿卉卉:“那我该庆幸犇犇今天把姥爷家砸的稀巴烂。不然他们以为我们妥协,又该得寸进尺?”
叶烦心说,很有可能。
耿磊磊今年依然没回去过春节,闻言就问:“他们那么大年龄还能分不清妥协和体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