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神一扫徐美凤,恨意再度涌上心头,陈宝琴决定再撑一会,扑进温荣生怀里哭着说:“荣生~你可要为嘉栋做主啊!这个贱女人害得嘉栋这么惨,你可不能放过她!”
陈宝琴本来就上年纪了,哪怕保养得当也没法跟年轻女孩比,何况还顶着一张跟调色盘没什么差别的脸,哭得又这么矫揉造作。
温荣生有点吃不消,默默推开陈宝琴说道:“我会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
“爹地!”因为打了一场架,头发凌乱的温嘉欣尖叫出声。
打架没赢心情不爽的温嘉琪也抬高了声音:“你叫什么叫?你妈做这么多坏事,把她交给警察不是应该的吗?”
这话说得温嘉欣无法反驳,她只能看向徐美凤,希望她能说句话。
可徐美凤像是认命了一样,低着头不吭声。
温嘉欣忍不住在心里埋怨徐美凤,她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坏事,做也就算了,那你处理干净一点啊!留下这么多把柄,不是等着人翻你旧账吗?
平时看着挺厉害的人,到这种关键时刻就没声音了。
但心里怨气再重,温嘉欣也没法放任不管,不单是割舍不下这么多年的母女情,更因为她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温嘉欣不跟温嘉琪纠缠,只红着眼眶对温荣生说:“爹地,妈咪虽然犯过错,但她毕竟跟了您这么多年,又生下了我和嘉怡,您就放她一马吧,只要不把她交给警方,不管是赶出家门还是关起来都好啊!而且您总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如果闹大了,您脸上也不好看,有一个进监狱的母亲,我和嘉怡以后也要没脸见人了。”
“有个进监狱的妈就没脸见人了?”陈宝琴阴阳怪气道,“那我们嘉栋呢?他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有!他什么都没做就被你那个妈害得名声尽毁,还被亲爹赶到了国外!我的嘉栋啊!”
陈宝琴说着哭嚎起来。
温嘉琪帮腔说:“是啊,要我说把她送进监狱都是便宜她了!这种人就不配活在世上!”
徐美凤心中一凛,反射性抬起头,正好和陈宝琴满是仇恨的目光对上,心里终于怕了,膝行过去抱住温荣生的腿说:“荣生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求你饶我一命,下半辈子我一定吃斋念佛给你祈福……”
“你吃斋念佛有什么用?像你这样的人死后只能下地狱,你以为佛祖会理你?”陈宝琴怕温荣生心软,提醒道,“她可是接连害了你两个儿子,让温家断子绝孙,荣生你可不能犯糊涂心软!”
温荣生当然不会心软,但他也不打算顺陈宝琴的意弄死徐美凤。
很多事只要做了就会有痕迹,何况他身处这个位置,香江多的是人盯着他,想找到他的错处当做把柄,或者干脆借此击垮他,蚕食掉温家的财富。
考虑过后,温荣生询问温月的意见:“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当然是让法律制裁她。”
温月回答得毫不犹豫,并在温嘉欣开口前说:“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我认为你不必太过担心,香江嘛,从来都是笑贫不笑娼的,以前没有人拿有色眼光看你这个私生女,以后也不会有人因为你妈坐牢了而看不起你,毕竟你亲爹是首富嘛。”
就像温嘉琪因为陈宝琴不是正妻而自卑,温嘉欣也因为徐美凤连妾都算不上,自己只是个私生女而自卑。
温月这话正戳中她的心,让她不自觉攥起了双手。
温月像是没有察觉到,继续说:“再说普通夫妻离婚都要让子女选跟谁,虽然你妈只是我爹地的女朋友,你也已经成年,但就你们做的那些事,说我们温家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一点都不夸张,所以你肯定要选一边站。”
听到这里,温嘉欣抿紧唇的同时双手攥得更紧,徐美凤则转头瞪向了温月。
但徐美凤已经是强弩之末,温月怎么可能怕她的瞪视,一点都没受影响地往下说:“如果你选择徐美凤,我无话可说。但如果你选择温家,我认为得有个门槛,这样,做出选择后你直接联系报业,刊登一则断绝关系的声明……”
这样的声明当然没有法律效益,但温家人都算是公众人物,他们发表这样的声明要比普通人更谨慎,而不管是发表声明还是日后食言,都会被人耻笑。
所以温月话没说完,温嘉琪便眼睛一亮打断道:“好!这个办法好!”
温嘉欣则恨不得跟温月再打一架,但她没那个胆,只能咬紧牙关说:“二姐,我们家现在还是爹地做主,你说的应该不算吧?”
温月脸色不变,直接看向温荣生问:“那爹地你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
“可以。”温荣生说。
“你听到了,爹地同意了。”温月耸肩说,“看你这不情不愿的样子,直接发声明可能还不够,爹地你看这样行不行,发了声明后,温嘉欣和温嘉怡就不能再和徐美凤接触,不管是探监,还是徐美凤出院后接济她都不行,否则从遗嘱中将她们除名。”
温嘉欣尖叫出声:“爹地!”
温荣生面露犹豫,他确实不希望温嘉欣和温嘉怡以后在接触徐美凤,这女人实在是太狠毒了,他担心两个女儿也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