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能开呢?
我觉得无比的神奇,但我随即就想到了,这车厢里的灯能自己亮起来。
这就说明这个车厢起码是有蓄电池的。
但是火车用电来驱动吗?不可能。
我为我自己思绪的迟钝感觉到一丝烦躁,以前我看到灯亮的时候,就会开始思考电源是怎么来的,刚才我的反应是什么?竟然是:哎,这灯光土的有一种热带风情。
我来到车厢的前方,打开车厢正前方的小门,就看到了这一节车厢确实是有火车头的,但这个火车头上堆满了竹子——他们做了掩护,刚才我只看到了车头位置堆了加固用的竹材。
等我上车之后,有人偷偷把竹子移开。
火车头并不是真的火车头,而是一辆火车检修牵引小车,也很老了,这应该是附近铁路局淘汰下来的,大概只有一个面包车的车头大小,或者说,更像一台高尔夫球车。拉起车厢来很吃力,所以火车走得很慢。
黎簇是从车顶跳过去开动的火车头,他也不回头看我,非常享受开火车的乐趣。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冲到火车的尾巴,打开后门,就看到闷油瓶没有跟过来,他站在原地铁轨的中间,插兜看着火车,我扶着火车尾部的一个栏杆看着他,虽然两个人都没有动,但我仍旧不停的远离他。
“小哥没上车啊。”我对车厢里喊道。
“铁轨很短,很快我们就开回来了。”苏万说道。
虽然火车很慢,但也很快离开了稻田区域,进入了山谷之中,过了第一个小月台,就了麻杆地,那些麻杆子也长的很好,应该很快就要收割了。
非常美,不在火车上,无法感知到这种美感。
为什么呢?因为我在铁轨上走的时候,我觉得,是自己选择了自己的方向,自己选择了自己的步调。
不管目标是哪里,终点是哪里,都是我自己选的,我自己走出来的。
我永远的更加注意自己的前方,注意自己的终点。
风景虽然很美,但它只存在于我的眼角。
现在在火车上,我忽然意识到,铁轨这个东西,其实早已规定了我的方向和终点,在火车上,即使我一步也不动,我仍旧会朝着这个这个方向,缓慢的前进。
我终于开始正眼去看,以前只在眼角里的那些路边的风景。我终于认真的去看了,映入我眼帘的终于是全部的美,而不是那些匆匆的色彩。
接着我们路过了那个废弃的露台和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