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实,醒了好几次,醒过来之后就坐在床头发呆。
以前做的都是大事,觉得钱从来都不是问题,再不济就去劫富济贫,跟别人借钱也是理直气壮的。但到了现在,做的都是小事,总不能为了这么几块钱重操旧业,而且借钱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这可能就是真正的窘迫吧,怪不得古人老说,人得有远大抱负。
有了远大抱负,很多事情做起来确实会简单一点。筹粪费难,筹买命钱反而容易。
陆地巡洋贱和如隔三秋都是纯种犬,没有阉割过,是不是可以去配种赚钱?我想起之前听人说过,狗配种的收入还挺高的,但又想了想,这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第二天一早胖子就把我叫了起来,本来我昏昏沉沉的,但胖子冲了一杯黑咖啡给我灌下去,等到被车子拉到田间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店里的人都来了,看样子今天喜来眠是要关门歇业了。三只狗首先跳下车,开始撒欢,如隔三秋下车后不到十秒钟,直接一个飞腿把陆地巡洋贱踹了几个跟头,然后两只狗就开始不停地打架追逐。
我没去管它们,看了看守在我边上的饼,又看向胖子。
胖子对所有人喊道:“大粪马上就到,这些粪都是已经窝好的。我们要做的是把草除了,再把肥施进去,最后弄上水开始耕。明天就要开始下苗了,所以这些工作明天天亮之前必须搞定。再有十分钟稻田除草机就送到了,撒肥机大概11点送到,耕地用的拖拉机下午3点送到。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除草,撒肥和耕地都是全自动化的,很快就能搞定。大家加油,中饭给大家做红烧大羊排。”
除了阿姨,其他人都没有种过地,显得非常激动。我听着这些设备,冷汗直冒,这他妈需要多少钱,胖子不是知道余额吗?
我看向胖子,胖子潇洒地带起草帽,对着初生的太阳说道:“放心,不用谢我,预算控制在了三千块之内,胖爷我连羊排都是单独的预算。来吧,劳动光荣。”
我转头又看向闷油瓶,闷油瓶坐在车上看着这块地,看上去非常悠闲,一副不知道柴米贵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