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一点儿风都没有,特别热。很快,我的汗几乎都能从手指尖滴下来,刚才的那点微醺,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并且变成了一种因为太热而产生的热熏。
我们两个人来到山顶树少的地方,风终于吹到了我们脸上,有了一丝凉意。下面几个村庄的灯光很有味道,我眺望着,心情很平静。
福建的村子都是十分富裕的,路灯很多,看着很好看。远处还有一些特殊的种植园,到了晚上要用一种灯照着,形成了一片一片的灯带,一望无际。
周围并没有蚊子,按照传统经验,在这种地方我们肯定能被蚊子抬走,但也许因为闷油瓶在这里,四周的蟋蟀都不叫了。
他直接拧断旁边的一根灌木树枝,那种植物似乎含水量非常高,捏着枝丫就有水滴下来,他抬头让水落进嘴里。
我也有样学样,他按住我的手,摇摇头:“有毒。”
然后他用手电照了一下,我才发现我搞的那根树枝和他拿的不是一个种类。
他递给我一根他拿的那种灌木枝,我学着他的样子喝下去,那水有一股血的味道,但还算好喝。
“每天巡山,有什么好玩的?”我随口问他。虽然我知道这问题很蠢,他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不回答,有百分之四的可能性用两三个字打发掉,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会给我一个有信息量的答复。
他看了看我,没有回答,但看向了一个没有路的方向,似乎那里有我要的答案。
我也看着那个方向,等他反应,他忽然朝那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