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没付,合同也没签。”我说道:“要不明天你接待吧,你要真不想买,那就你来说吧,我最近脸皮薄。”
“我说就我说。”胖子说道:“明天我就戳穿他们母子的嘴脸,肯定是仙人跳。”
晚饭吃面,我们三个人默默吃面的时候,闷油瓶少见地看了我一会儿。胖子哗哗吃完,表现出一种抗议,然后碗也没洗就走了,就剩我和闷油瓶两个。
风铃一直在响,我慢慢地吃着,然后揉了揉脸开始发呆,闷油瓶端走我的饭碗就开始洗碗。
我挠了挠头,看了窗外一会儿,也起来收拾了桌子和他一起洗。
那晚吃饭的时候,天边有很红的晚霞,像鱼骨头一样一丝一丝地从蓝天中拉出线来。我想,这好像也并不是什么真正的烦恼。
晚上我在房间里和小花聊事情,他们最近忙得很,我就问他田地的事情,他回了我一句:“来年给我寄点胡萝卜。”
“你就这么个态度吗?”我打字问他。
“怎么,我还要给钱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有没有美好的建议,或者鼓励?”
“你以前种过东西吗?”
“没有,苔藓和水草算吗?”
“种植和风水,还有天文历法,它们和我们从小接触的东西本质上是一样的,你看得懂人心,就看得懂麦子和棒子,加油。”
然后他就下线了。
我叹口气,起来做了几个俯卧撑,觉得这句话仿佛在暗示什么,似乎很有哲理,又似乎很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