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王这时也已经下到地上,和我面对面开始对峙,只听胖子在耳机里说:“它们回防猴王了。”
我直接塞入一根吹箭钉,对着猴王直接一吹,那猴王竟然把头一歪,直接躲过了。
它此刻的眼神犹如猴中闷油瓶,猿类黑眼镜,对我非常不屑,似乎我和它直接对垒,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我再次放入一根,假装吹了一下,那猴王立即又偏头,当它偏头之后我才真正吹出去,毒箭准确扎进了它的脖子里。
不要小看人类的恶意啊,孽畜,我心说。
那猴王难以置信,迅速拔掉了吹箭,就朝我冲来,我开始往闷油瓶的火力范围跑,猴王追在我身后,速度非常快,在它快要抓到我的时候,我就地一滚,抡圆了竹竿吹筒,一棒打在了它头上。
它直接被打飞出去,刚站起来挠了挠头,毒药就发作了。
黑瞎子说过,人类大部分的搏击技巧,都是学自动物,按道理来说,人是打不过动物的,但只要人手里多一根棍子,就完全不同了。
而人最厉害的地方,不是耍弄这根棍子,而是隐藏这根棍子。
我看着回防的猴群冲过来,慢吞吞地走向猴王,猴王已经几乎陷入了昏迷,肌肉非常松弛,我揪着它的后脖子,看着慢慢围过来的几十只猴子。猴群到了我的面前,不敢再靠近了,显然我提着猴王的场景,让它们想起了老虎咬着祖先时候的心情。
它们大概是觉得猴王死定了,我则开始当着它们的面打猴王的屁股,打得猴王哇哇直叫,但它中毒后没有力气,根本无法反抗。
最后猴王不得不都表现出了一副极度凄惨的样子,尾巴也垂了下来,这是它表示自己输了的信号,于是所有的猴群开始渐渐退散,最后隐入树林不见了。
我提溜着猴王回到院子里,胖子一看就哈哈大笑起来,我给它们灌了解药,那两只轻微中毒的应该问题不大,但猴王得喝很多才能解毒。
一直灌得它肚子都大了,毒性才彻底发作,此时它除了意识尚且清醒,身体完全动弹不得,四周的邻居都过来围观,我觉得它遭受到了巨大的精神摧残。
大概在一个小时之后,毒性渐渐退去,它也开始恢复过来,跌跌撞撞地被我们放走了。
我可以肯定,它回去之后肯定不再是猴王了,它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重新登上猴王的宝座,而它也不敢再来报复了。
更大的可能性是,它得花极长的时间,才可能回到原本的种群里去,因为它是跟着我们的车来的,现在摸黑回去,不一定认得路。
这一仗我们打得很漂亮,但检查的时候,还是发现自己被挠伤了手背,这就很麻烦了,得去打狂犬疫苗了。我们直接去医院挂了急诊,打了疫苗后再回到住的地方,发现邻居们都拿着菜过来吃夜宵。
大家都很兴奋,这似乎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们喝了点啤酒,吃了两条青衣就回房睡了,那一觉我连睡着后都在笑,打架真是解压的一个特别好的方式。拉窗帘的时候我看到闷油瓶在院子里,把大白兔奶糖放进了车里,看来他觉得不错,我不由得笑了笑。
一躺下困意就铺天盖地袭来,接下来就是回程了,我快睡着的时候还在想,我的苔藓到底怎么样了,现在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