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脸色铁青:“阿妹那么好的人,肯定早就投胎了。那个越南人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就让他下地府去。”说着就拉着阿贵,拿起板凳要去撩人,被我给拉住了。
“把那张画给我。”我对阿贵道。
阿贵从衣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黄纸,我打开来看,只见上面用毛笔画着非常拙劣的图,但能看出来,这个观落阴的哥们儿已经很努力了,画得很详细。
那确实就是阁楼的那个房间。
我让阿贵先睡了,自己蹲到门口抽烟,胖子跟着我下来,我们两个人都不言语。
首先,我不知道闷油瓶在这个系统里,是否也算是大神,但我知道在地下,他也有很多忌讳,是不能去触碰的。他是个活神仙,但不是钟馗,否则我们一进门,那奇怪的怪佛应该就炸了。
其次,这种事很难讲清楚,一个是当事人对这件事情的情感寄托,本来可以是正向的。如果别人观完了,说云彩特别好,那这事我就可以接受。可偏偏他搞封建迷信出来的结果,是让人内心不安宁的,这就非常麻烦。
如果现在我爷爷托梦给我,说他很穷,我也会拼命地烧纸给他,普通人基本上很难逃避掉这种行为。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从越南回来的商人,想要骗阿贵更多的钱。如果真是这样,确实像胖子说的,我们应该把他直接架到山上送他一程。
但看村里的情况,相信这事的人已经不少了,至少说明一个情况,这人是有套路的。
阿贵内心的焦虑不太好打消,甚至连胖子,我都不一定能打消他心中的焦虑。
关心则乱。
“怎么说?”胖子就问我:“干不干?”
“看你想解决哪个问题,你想解决这个越南哥们儿,还是想解决云彩不见的事情。”我说道。
这纯粹是胖子的世界观放在哪儿的问题。
“不想那么多,不是说可以下去么,我们直接下去看,看那法师能让我们看到什么。如果是扯淡,我当场送他上路。”胖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