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他们说今年年底的时候,很多客人会到这儿来,给我惊喜。虽然年底还早,但他们就让我们好好攒钱,年底特别会破费。
胖子看着他们的背影,就问:“是不是一代不如一代?这三个,没咱们有名啊。”
我叹气,黎簇太像我了,步上我的后路只是时间问题,只是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汪臧海这样的对手,可以供他过瘾了。
当天晚上我在书房整理一篇新进有关张家人的县志的时候,看到了黎簇留在我房间里的烟头。
他到过这里,看着书房里的东西,抽了一根烟。
烟头丢在小花的套娃里,我站在那儿,模拟抽烟,发现他在看着书架上的一卷卷轴。
那是我和他在沙漠中的一段记录,里面有很多照片。我拨动了一下,卷轴插的很结实,他并没有拔出来。他应该只是看着书脊。
闷油瓶走进来,敲了敲门,三个人要回村里了。
我把烟头放到嘴边,象征性的抽了一下,那是我在沙漠里,极度熟悉的动作。如今已经生疏了。
丢入垃圾桶,我下楼,胖子就道:“最后一个到的烧水!”就往后山跑去。
我和闷油瓶完全不理他,跟着后面走着,天色已黑,夕阳就剩下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