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看这车,是从墨脱开过来的。
正想迎接上去,从他的车后座下来一个人,是一个喇嘛,就是当时我在墨脱招待我们的年轻喇嘛之一,如今已经长成一个中年人了,对我行礼。
那个瞬间我几乎感觉到墨脱的雪花扑面而来。
我过去回礼,在福建的竹林边上,我们有如在雪山之中初见。
“师傅圆寂了。”喇嘛平静对我道:“有东西留给贵客。我便带来了。”
啊,我心中松动了一下。是啊,到了这个年纪了。
“我带你们去。”我看到了他们车后面的一个大包裹。
三个人回到村屋,闷油瓶刚从外面回来,看到我们,停住了脚步。
喇嘛过去,对着闷油瓶行了大礼,就把包裹献上。并用藏语说了一段话。闷油瓶接过了包裹。
他们继续就立即离开了,西藏到这里不知道千山万水,但他们没有一刻停留。就回去了。
陈雪寒也如今就像一个出家人,毫不留恋。
我们拆开了画,就看到了一副画像。啊,我内心一暖。是那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