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说:“戒烟戒酒是我给自个定下的规矩,以前给家里人的印象不好,想要改变家里人对我的看法,那我就得拿出决心和真章,他们一瞅我烟酒都戒了,对我学好的说法也就有了信心。”“这是肯定的,就得从肉眼能看见的习惯做出改变,你得让人瞅见,他们才会相信。”
山洞中没有柴火,他们借着手电的光亮拧干了衣裳裤子,刘柱用自个的衣裳将洞口堵住了,这样洞里能存住温度。
五人穿着裤头围坐在原地唠着嗑,行军水壶里的酒很快就被喝光了,徐宁只喝了两口,他并没有贪杯多喝,因为这么长时间没喝酒,他的酒量肯定有所下降,在不知道自个酒量之前,他得把握好度量。
外面的雨逐渐小了,转变成了毛毛细雨,而五人在山洞中也将布兜里剩下的饼干、槽子糕消灭了。
徐宁对于破了酒戒没有过于纠结,因为破酒戒是早晚的事儿,哪怕他不想破,结婚后老妈、媳妇也得让他破,毕竟老妈还想要个双胞胎孙子呢,那双鹿胎的酒已经被徐龙喝了一斤多,如果王淑娟在入冬前能怀孕,那剩下的十八斤鹿胎酒就全是徐宁的了。
凌晨3点多钟,洞外的雨停了,徐宁、孙继业和刘柱、以及另外两人都穿上了潮湿的衣裳,衣裳刚贴肉皮,几人就打了个寒颤。
刘柱说道:“今晚回去备不住得发烧……”
“提前喝两碗姜水再睡热炕,咱老爷们体格硬,啥事都没有。”
徐宁系着牛皮腰带,说:“我发烧就是一宿的事,第二天准能好。”
“上回你就发一宿烧,柱子回头把你家泡的果酒,给你徐叔装点,我琢磨他能乐意喝果酒。”
“得嘞,那直接抱坛子给我徐叔喝吧,我不咋乐意喝果酒。”
徐宁拎着56半问:“拿红果子泡的果酒?往里边兑冰水没。”
“兑了,我媳妇往里边倒了二斤冰水,老甜啦!”
“成,那我不跟你客套,到时候给我倒酒壶里吧,抱坛子容易在车里打了。”
就在这时,徐宁似乎听到了细微响动,他紧忙抬手竖起食指放在嘴唇-嘘!
洞内四人当即止住了话语,并且屏住了呼吸,他们大眼瞪小眼的瞅着徐宁,而徐宁则是将脑袋转到了洞口,他慢悠悠的挪动脚步,悄声问:“听着没?”
孙继业愣了愣,道:“黑瞎子?”
徐宁点点头:“对,你们没听着黑瞎子叫唤么?”
刘柱实话实讲:“没有啊。”
徐宁迈出洞口挥手催促四人出洞,说道:“柱子把手电缠在帽子上,当头灯使。三叔,咱们把手电缠胳膊上,我刚才听……”
话音未落,一声清晰的熊吼传来,五人当即一颤,随即加快了手上动作。
待将手电缠完之后,徐宁指着山的左边,说道:“蛤蟆沟!”
“嗯呐!声音就是从蛤蟆沟穿过来的,徐叔,咋整?”
徐宁往前迈步,道:“还能咋整?整它呗!”
“诶我艹,我寻思你有啥奇招儿呢。”
五人边往前跑,徐宁边回头说道:“能有啥招儿,碰着这种发疯的黑瞎子,就一个字-干就完了!”
“干就完了!”刘柱重复道。
他们在山里的遭遇有点惨,如果不是碰到下雨,兴许不会这么狼狈,但有时候老天爷就是不开眼,谁都没招儿。
一路急行,刘柱因为着急,所以落脚的时候,绊到了树杈子,摔了个大马趴,幸好没有崴到脚,否则他就没法参与猎熊了。
蛤蟆沟,一头黑瞎子站在一棵倒树上,肆意的对着前方的粗树挥掌,将树皮全部扒下来之后,仰头朝天发出吼声,山林中的小兽听到后,皆是四处躲藏,全都被吼声吓的不敢出窝。
熊吼越来越清晰,五人的心也被勾了起来,由于天空的乌云消散,月亮露了出来,所以山林中是有微弱光芒的。
“关掉手电!三叔,待会我先响枪,瞅见前边站着的黑影没?”
孙继业眯着眼睛,道:“瞅着了,离咱们得有四五十米。”
这里的地形不算复杂,蛤蟆沟的河水上涨了,水位到了山边子,而这头黑瞎子就在半山腰的位置,距离下方的河水还有六七十米。
徐宁说:“我直接往下走,你们分别从左右包围过去,这头黑瞎子已经疯了,所以必须得打脑袋,它要是朝你们扑过去,千万别慌,往树上爬就行。”
“知道……咱们都离这么近了,黑瞎子咋没发现咱们呢?”
“你管那么多干啥,咱给它整死就回家睡觉!”
其实黑瞎子没发现他们,主要有俩原因,一是他们处于下风口,二是黑瞎子没了嗅觉。
“整!遭了一宿罪,可算找着它了。”
徐宁将枪栓位置用衣服盖住,然后轻轻拉动了枪栓,孙继业瞅见后竖起大拇指道:“专业。”
“经验,慢点下山,这头黑瞎子的鼻子和眼睛不好使,但耳朵应该是灵的。”
几人点头回应,孙继业和刘柱各自带着一人向两侧移动,徐宁则是举着枪缓缓向山下挪动。
虽然距离黑瞎子只有四十多米,但徐宁依旧不敢开枪,为啥?没有充足的视野!
关掉了手电,徐宁只能借着月光看东西,而眼睛能看见的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
四十米之外的黑瞎子也只是能瞅见个轮廓,并不能分辨黑瞎子的头部是否被前肢或树枝遮挡,所以他不能轻易响枪。
这时候,孙继业和刘柱已经绕下了山,正在朝着发疯的黑瞎子挪动,徐宁则是凑到了黑瞎子的近处二十多米位置,他前方有三棵连着的歪脖子榆树,正好能够当做支撑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