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李福强双手抓着冰川子的两个把手,将其费劲巴拉的抬起来,便瞅见一股水从冰眼里冒了出来,但水喷出来的不算高,只有十多公分。
冰川子落下之后,将冰眼扩开一个大洞,接着一股黑水就喷涌了出来,足足窜了能有半米高!
“诶我艹!这劲儿挺大呀。”王虎惊道。
徐宁拿着李福强新制作好的布兜抄网,在黑水里一搅合,将黑水里的冰碴和少量老头鱼扔到了冰面上,而关磊则是蹲下伸手往布兜里捡着鱼。
“再凿,大点劲!”
李福强连续凿了十多下,底部的薄冰已经被凿开一个大洞,有不少泥鳅和老头飘在了黑水上,这是肉眼可见的,甚至还有几条嘎牙子。
徐宁将抄网递给王虎,由王虎搅合着黑水,将里边的鱼往外抄。
“大哥,给这块沿着边都凿开,待会把抄网伸进去再搅合搅合……”
“妥啦。”
这个‘l’型冒眼打的还算凑合事,忙活三个多点,最终收获五六斤泥鳅,三斤多老头鱼,还有八条嘎牙子,甚至还有六条巴掌大的鲶鱼。
徐宁定的点是个鱼窝,但这个鱼窝里的货太少,这年头打冒眼要是不整个二三十斤鱼,那都算白玩。
像后世打冒眼就少多了,因为鱼都进了水库,小河干枯没了栖息环境,哪怕有野生沟塘子也被人钱包了,变成了养鱼塘。
“虎子,你再搅合搅合。”
王虎闻言拿着抄网又在黑水里搅合了五六圈,抄上来的全是小杂鱼,关磊将老头鱼和几条泥鳅扔进布兜,便把小杂鱼踢回了黑水里。
“诶我艹!兄弟,你瞅瞅,这还有条大草根子呢!”
李福强正在另外一个沟塘子里转悠,突然喊了一声。
王虎和关磊已经收拾好了,徐宁背着枪,拎着抄网登上岸边走了过去。
“多大啊?”
“这么长!”李福强两手比划着,大概有小腿的长度,估摸得有十斤左右。
草根子就是草鱼,说实话,庆安这边的人不咋乐意吃草鱼,也不是啥金贵玩应,可要可不要,但最终徐宁还是让李福强将冰面凿开了。
毕竟这一冬就吃白鲢和鲤鱼、鳌、泥鳅啥的了,根本没尝过草鱼啥味,也想吃个新鲜。
凿开冰面后,李福强瞅着草鱼说:“死了,瞅着好像泛白了。”
徐宁低头瞅一眼,“没白,还能吃……”
冬季的死鱼得看眼睛,眼睛要是全白了,那就不能吃了,夏季看鱼鳃……
李福强伸手将十斤左右的草鱼拽出来扔在冰面上,王虎笑说:“真挺大!”
他跑过去瞅了眼鱼的眼睛,再用手按了按,说道:“能吃!”
“拎着吧。”徐宁低头瞅了眼手表,说:“现在一点半,咱去小石河溜达一趟。”
“得嘞。”
王虎将草根子装进布兜,但没有背起来,而是拎在手中,如今的天气回暖,水没法在短时间内速冻,所以布兜底下还在嘀嗒水呢。
顺着小石河往下游走了一会,搬开两块石头并没发现哈什蚂,徐宁就摆手说道:“往家走吧,今个也没拿水鞋,光脚下水指定得发烧。”
李福强说道:“行,整这么老些鱼也行了,就当做游山玩水了呗。”
“可不咋地,二哥,等开化之后,咱去牡丹江捞点开河鱼啊?”
徐宁转头说:“那时候不得寻思盖房子的事啊?”
“也是哈。”
李福强扛着冰川子说:“也不耽误,开化的时候,咱这边还不能挖地基呢。诶,兄弟,你啥前儿再去街里找我大舅哥去,他好像联系着几个砖厂。”
“是,上回我哥回来说了,立国大哥还跟几个砖厂老板吃饭来着。”
“……哥,杨军说你要用车,就将他那辆车开走,上回我俩喝酒唠盖房子的事了。”
徐宁摇头:“快拉倒吧,他不得干活啊?”
“白天干活,晚间不就闲着了么,反正离得近,一天拉一车木头砖瓦就够用了。”
徐宁想了想说道:“恩,回头多整几辆车,咱几个争取一趟就拉回来。”
“行!”
回到老徐家之后,已是三点半多钟。
刘丽珍瞅见他们整回来这老些鱼,就知道他四个没摸着棕熊的影,同时心里松了口气,她就怕徐宁上头,那棕熊和黑瞎子是两种牲口,相比棕熊,黑瞎子算是较为温和的牲口了。
“晚间炸点老头鱼啊?剩下的等过两天再吃。”
徐宁说:“行啊,妈,你看着安排吧,咋吃都行。”
刘丽珍问道:“明个还上山不?”
“不去了,明个去山边子玩玩气枪……”
“也行,玩去吧。”
进屋后,关磊坐在炕沿说:“哥,那我明个回楞场啊。”
“你等过完节的吧,没剩几天了,搁家多歇两天。”
“那也行。”
李福强抓着气枪,说道:“兄弟,去后院放两响啊?我瞅着这玩应就手痒痒。”
“行啊!找两块板子当靶子,先打三十米靶,咋样?”
“那咱嘎点啥的啊?”李福强问道。
这句嘎点啥的‘嘎’,就是打赌的意思。
“噶点啥?”王虎歪头看向徐宁。
徐宁笑说:“输的人当驴!”
“妥!”
王虎噘着嘴说:“二哥,我枪法最次……”
“咱四个分伙,手心手背。”
“那行!”王虎呲牙道。
四人玩心大起,拎着两颗气枪来到后院,王虎找了两颗木板立在了墙根,徐宁等人站在三十米开外的苞米垛旁边,手心手背分了伙,徐宁和关磊一伙,李福强和王虎一伙。
关磊是没怎么摸过枪的人,所以王虎和他比枪法还是很有信心的。
每人十颗铅弹,以上靶记分,李福强和王虎先打二十颗,这气枪打靶容易飘,因为枪身重、铅弹轻,扣动扳机之后,只听‘啪’的一声,就像是拍巴掌似的,几乎没啥后坐力。
李福强和王虎前几颗铅弹都脱靶了,最终只上靶十四颗,记七十四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