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家里就他们兄弟俩,我进屋瞅了眼,他俩将屋里收拾的老干净了,但家里也挺困难,连个地柜都没有……”
听见这话,徐宁皱眉道:“老哥,我琢磨这兄弟俩应该是要搬家了。”“啥?”
大喇叭一懵,道:“搬家?那…那咋整啊?这都得有快俩月了!”
刘大明和老姜对视一眼,走到他跟前,道:“国兴,先别着急,明个我跟你去金星瞅一眼。”
老姜点头:“咱仨一块去。”
大喇叭瞅着两人一点头,随即看向徐宁,眼里没了神采,瞬间蔫巴了。
“老哥,明个让我老舅姜叔跟你去,你先别孬遭……”
大喇叭闻言眼睛亮了亮,问:“咋说,老弟,你真有招儿啊?”
“有倒是有,但不知道好不好使。”
李福强笑道:“你瞅瞅,老黄大哥,我说啥来着,我兄弟肯定有招,你就放一百个心得了!”
大喇叭点着头看向徐宁,等待着他出招。
徐宁回头瞅眼大白仨狗,说:“刚才不让你动手就是这么个原因,像这种纯纯滑溜的狗就不能搁山里打骂,回家也不能动手。”
“为啥呀?它仨给我气的肝都疼,还不准我削它仨?”
“不能削,我估摸这仨狗以前就是偷奸耍滑,被拖狗的人连踢带骂,所以才学会装相!瞅瞅它仨演的,比青狼下嘴都卖力气。”
“哈哈,那是……瞅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刘大明笑道。
徐宁说:“咱先给俩猪放血,给剩下那头抓了,扛回家给这仨狗当老师。”
“啥?”刘大明一愣,“二宁,猪给狗当老师啊?这咋当啊。”
“也简单,到家给它们四个关到一屋,不给食吃,让它四个搁屋里玩呗。”
李福强听明白了,笑说:“兄弟,你是真损呐!我寻思你这阵子没出损招是悬崖勒马了呢,没想到搁这憋着呢。”
徐宁一摆手,谦虚道:“这不是碰上了么,该解决就得解决。老哥,这仨狗要是伤了,你不能心疼吧?”
大喇叭咬牙道:“那心疼啥!老弟,你就往死整它仨,死了也不当个事!”
这是气话,大喇叭是专门打狗围的,他能不喜欢狗?肯定是喜欢的,要不然也不能钱给老肥治病。
但他想的开,以前那仨狗被大孤猪挑死之后,先和媳妇打一仗,而后张桂芳瞅他孬遭好几天,便提议让他去各个屯子寻摸寻摸狗,意思是想让他再买几条。
奈何那时候囊中羞涩,幸好和徐宁去蛇塘沟猎了头黑瞎子,往家里拿了三百块钱和熊肉,否则哪来的钱买狗啊!
徐宁笑说:“没事,等黑狼、熊再生崽儿,我给你留两条。”
听见这话,大喇叭差点原地蹦起来,兴奋道:“诶妈呀!老弟,那我可太感谢了嗷!哈哈……”
黑狼、熊是狗帮唯三的母狗,剩下那条母狗还没长大,也就是狼。
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么多公狗,用数据说的话就是比例严重失衡!
对此徐宁曾经和一个专门玩狗的大户唠过,他说狗的性别比例严重失衡,主要有三点,一是狗的雌性激素水平较高,会影响到胚胎的发育,从而导致性别比例失衡,所以一窝狗崽,性别比例往往是3公:1母或是5公比1母,这个比例就和黑狼下的五条狗崽差不多。
二是遗传因素,往上推算的话,青狼、黑狼、灰狼、二狼、三狼是一窝,这也是差不多的。
三是繁殖环境,跟季节和地点有关系,但徐宁觉着狼五个和繁殖环境没啥关系,反倒是一、二更有可能性。
瞅见大喇叭重开笑颜,老姜拍着他肩膀,说:“你啊……行了,咱赶紧放血开膛吧。”
此刻已是三点半,往常这个时间早已往家走了,但如今的天长了,五点半才将将泛黑。
王虎早就等着放血开膛呢,他问道:“二哥,放哪头、留哪头?”
徐宁说:“捡没咋受伤的猪留,像被青狼和独眼掏裆这两头就不留了,瞅着血次呼啦的。”
大喇叭说:“老弟,你这几条狗是真挺猛,下嘴都挺狠!”
“那还说啥了,庆安两大头狗都搁这呢。老黄大哥,你不用孬遭,这仨狗肯定能让我兄弟治的服服帖帖!”
“这我信!就是那俩憋羔艹地,一想起他俩我就闹挺!”
刘大明笑着拍他后背:“这闹啥心,明个咱仨去趟金星,能找着就出口恶气,找不着咱就回来,反正狗在手里掐着,也不算太吃亏。”
大喇叭说:“嗯呐,我知道……你说这俩瘪犊子,哪怕卖我俩条好狗,一条滑溜狗也行啊,一下卖我仨,这谁能受得了!”
徐宁正在扒拉青狼,抬头说:“两条成年的好狗能卖你七十?常西风买几条狗崽还八十块钱呢。”
“诶呀,我当时不寻思捡着便宜了么!也是怨我自个,我咋这么二逼呢!”
“快拉倒吧,哪能这么骂自个,快搭把手找根绳子给这头猪捆上。”
大喇叭紧忙应声,将仨狗的事抛之脑后,他从布兜里取出绳子,便走到了倒地不动弹的猪跟前,与刘大明、老姜和李福强将这头没受啥伤的黄毛猪捆了起来。
期间大喇叭没有去看大白、大胖和二胖,他怕自个忍不住跑过去给它仨一脚,因为它仨还在卖力演戏呢!
这牲口都躺地上没反抗力气了,它仨还不下嘴,这种滑溜狗简直是没救了。
但徐宁却来了兴致,这种狗也不好遇,大多数猎狗都是下口不好、趟子不远、香头不行,像这仨狗瞅着牙口、体力啥的都挺不错的。
所以徐宁想救一救,正好平常没啥事干,养着玩呗,就当积攒经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