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王虎拎着灯笼挂将其挂到树枝上的时候,独眼缓缓凑了过来,它和灰狼刚才一直跟着徐宁,但被徐宁扇了几巴掌就老实了,半天都没敢发出声音。
可现在独眼似乎被啥东西吸引了,居然迈腿朝大刨卵子去了,它低着头鬼鬼祟祟,被徐宁瞅见后,直接就是一脚。
“滚犊子!你敢吃这玩应试试?我给你扔粪坑里!”独眼被一脚踹倒,在雪地中蹬着四蹄想要起身,却被青狼、熊几条狗按在地上一顿猛踩,独眼咧嘴痛声惨叫。
“停!青狼,过来。”
青狼转头瞪了眼它的傻儿子,便乖乖跑到徐宁跟前,享受着徐宁的抚摸。
王虎挂完灯笼挂走了回来,指着王彪说:“你也是完犊子,都告诉你小点劲儿,你用那么大劲干啥?瞅瞅,诶我艹,这里头全是……”
王虎将猪肚皮掀开,冒着热气的胸膛里有一滩。
他转头道:“这猪臭膛了。”
这味比家猪还要冲,跟野猪吃的东西有关,这冬天山里没啥东西,野猪就只能啃树皮、翻烂果、吃腐肉,这种食物消化后的残渣能不臭么。
李福强扔掉烟头,劝说:“虎子,咱俩给猪拽到旁边,然后往肚子里灌点雪,彪,你去找点树叶子。”
“诶。”王彪没问为啥,只灰溜溜去找树叶了。
徐宁说道:“不行就别整了。”
王虎转头笑说:“能整,咱自个不吃,也能让大爷给咱屯子里贫困户匀一匀。”
徐宁摇头:“快拉倒吧,这猪瞅着不小,得有300多斤了。这肉给他们都嚼不动,扔这得了。”
李福强说道:“要不这么地,先给它整干净喽,拽到我老叔那边,然后再一块研究呗。”
“行。”
待王彪抱着树叶回来后,王虎和李福强也将大刨卵子的肚囊子灌满了雪,王虎抓着两把树叶伸进肚囊子里,将里头的雪扒拉了出来,连续这么整了三次,虽然没整太干净,但味道也没那么大了。
王彪掏出绳子递给李福强,将大刨卵子后腿绑上之后,四個人就朝着徐老蔫等人方位走去。
……
在徐宁四人离开之后,徐老蔫就带领着一众人奔向被黑狼、狼等狗定死的老母猪。
这头老母猪相当有活力,不停的挣扎着,因为狼、仨黑狗体型较小的原因,被老母猪巨大力气甩的身体颠起落下、颠起落下,但狼四条小狗下口挺狠,咬住就没有松开,使得老母猪疼痛难忍,哀嚎遍野。
一众人奔到老母猪跟前,徐老蔫边往前走边拽着杨玉生的胳膊,说道:“三哥,玩刀猎就得在猎物活蹦乱跳的时候下刀,刺激!”
杨玉生点头道:“那我怎么下刀?我也没杀过猪啊。”
王二利笑说:“三哥,你瞅哪顺眼就往哪扎呗,别伤着狗就行。”
刘大明取出侵刀递给杨玉生,补充道:“尽可能往脖子扎。”
杨玉生抬手将侵刀挪开,说:“我用这刺刀顺手,往脖子扎啊?那行。”
徐老蔫说:“三哥,加点小心,啥牲口在将死的时候,反抗都是最激烈的,你瞅老母猪要起身就赶紧跑。”
杨玉生笑说:“知道,牲口没杀过,但畜生倒是宰过几个,让满堂几个往后稍稍。”
李满堂和刘天恩向后退了两步,躲在树后盯着前方被狗帮定死的老母猪。
这时,杨玉生将56半的刺刀卡上,便朝着老母猪大步奔去,犹如驰骋沙场的将士,以标准的持枪姿势,将56半的刺刀直接没入老母猪的脖颈……
嗷嗷!
老母猪惊声惨叫,黑狼越咬越死,压着脑袋将老母猪的头按在雪里,哪怕老母猪的身体在拖着仨黑狗转圈,但它的脑袋一直都在原地。
“三哥,再给它两下!”
“诶我艹,好狗!这狗真有劲。”
“狼别松口!往死咬。”
杨玉生浑身冒着热浪,心脏嘭嘭的跳着,泵出的鲜血灌满全身,有一股潮红从脸部涌现。
“确实刺激!老弟,你来两刀不?”
“我有的是工夫,三哥,快扎它!狼几个体格小,快压不住它了。”
“得嘞!”
杨玉生两脚前后站立,双手握着56半往前一送,刺刀再次没入老母猪脖颈,这刚好扎到老母猪的动脉,一股鲜血瞬间喷出,染红了56半的枪口,以及杨玉生的握着木托的左手。
这股猪血来的猛烈,让他冰凉的左手感觉到了滚烫,只瞬间就被寒气熄灭。
“我艹!爽!哈哈……”杨玉生大笑着。
老母猪瘫在雪地中,任凭如何挣扎已是于事无补,它的鲜血在不断涌出,只不到片刻工夫,它就没有劲了。
徐老蔫走到前方瞅了眼,竖着大拇指道:“三哥,你最后这刀扎到正地方了。”
“可不咋地!”
杨玉生咧嘴笑说:“我就是瞎捅的,但这玩应确实爽,诶我……给我心整的嘭嘭跳。”
徐老蔫将56半接过手,转而递给了小舅子,刘大明拿着56半快速掏出擦枪布,将木托和枪口的血迹擦拭干净,等回到家还得拆开重新保养一下,否则容易生锈。
“咋样,三哥,打猎挺有意思吧?”
杨玉生点头:“嗯呐,挺有意思。”
徐老蔫笑道:“这就是打狗围,咱们只需要搂火响枪、给牲口放血开膛。要是打仗围,那就更有意思了,等有工夫咱去打场仗围……”
杨玉生从兜里掏出烟袋子卷了颗烟,用嘴抿着报纸,说道:“打仗围不用跑吧?”
“嗯呐!咱们先找踪,沿着踪找牲口,然后定位置……诶呀,也挺有意思。”
刘天恩说道:“三叔,这就是比打狗围麻烦点。”
“你且这嘎达,哪都有你。”刘大明将儿子推到一旁。
杨玉生抬头一笑,问道:“那接下来咋整?给猪放血啊?”
“你这不是放完血了么,现在就得开膛了,给肚子里的灯笼挂取出来找地方挂起来,这是山里的规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