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徐宁等人也跟不上狗的节奏,而大刨卵子却非常灵活,低头朝着狗就横冲直撞……若不是徐宁枪法直溜,那大刨卵子指定得将黑狼的腹部豁开!
“虎子,你去老张家拿点消炎止疼药,等回来碾碎给它们几个抹上。”
“诶。”王虎将黄毛子扔到当院,转身就出了院门。
柴兵说道:“兄弟,明个搁家歇一天吧。”
“咋地,扛不住啦?”徐宁笑着问道。
“我能扛不住?我是寻思这两天点子背,咱搁家换换运,兴许能遇着狍子、鹿啥的呢,要是能碰着黑瞎子仓,那不更好么!”柴兵越说越上头。
这是因为柴兵的起点太高,他自从认识徐宁以来,就直接经历了壳五百斤大孤猪,亲眼见证了徐宁两枪干老虎崽子,瞅见了狼熊大战,且最终将其壳下。
就这经历,一般的老猎人都碰不着,而柴兵啥经验没有的时候,就已经直面群狼和黑瞎子了。
所以柴兵算不上眼高手低,只能说他的瘾大,而且有点强迫症。
因为这两天只要是柴兵猎的猪,身上必然得挨三刀或者三枪,也不算辜负了他的外号。
徐宁点着头道:“倒是也行,那明个咱也别搁家待着,头午早点去林场加个油,然后去趟街里,咋样?”
柴兵应道:“妥!”
正在掏野猪肚囊子的李福强闻言抬头,说道:“兄弟,明个去街里啊?那我跟你嫂子也去。”
徐宁没多想,寻思他俩去街里看他大舅哥呢,便点头:“行啊,你俩要买啥啊?不行就写个条子,我给你买回来就完了呗。”
李福强笑说:“你嫂子寻思去街里溜达溜达。”
“那不得给金玉满堂领着啊?留他俩搁家嘎哈呀。”
“领着倒是也行……”
这时,徐凤钻出东厢房的门,两手抓着门把手,贱兮兮道:“我也去!”
“你去嘎哈呀?”
“溜达溜达,行不行啊,二哥。”
“去去去。”
徐凤闻言咧嘴大笑,“哈哈,谢谢二哥,二哥真好!”
“我说让你去一边子!”
“诶呀,二哥,你别逗我啦,二哥……”
徐凤脸色一垮,窜上前抓着徐宁胳膊开始折磨,徐宁本来也是逗她玩,笑说:“那你可得听话,要不然下回不领你。”
徐凤听到还有下回,当即保证道:“放心吧,我指定听话!老乖啦!”
等到晚间,徐老蔫等人回来之后,听说徐宁要去街里,他和王二利眼睛骤然一亮,却在对视后立马暗沉了下来。
两人相互捅咕两下,最终没有搭话。
刘丽珍念叨着买啥东西,徐凤趴在炕上攥着铅笔记录,王淑娟瞅着徐老蔫似乎有话要说,就张嘴问了一句,却换来徐老蔫紧忙摇头否认。
韩凤娇在后头掐着王二利软肉,小声询问:“你俩憋啥肠子呢?”
“诶呀,啥肠子都没有啊。”
“大过年的别作妖嗷,要不然你攒的那些钱,我全给你没收!”
王二利愣了愣,苦笑:“你不都收走了么。”
韩凤娇翻个媚眼,“不给你留二十五块钱么,咋地,不知足啊?”
前些天,韩凤娇搁家收拾屋,踩着高脚凳子在棚顶的梁上发现一个小铁盒,盒子里装着的正是王二利积攒多年的家当!
这两口子没因为钱的事闹别扭,但王二利没挨打没挨骂,却感觉心里头憋屈,与徐老蔫倾诉衷肠之后,老哥俩感觉同病相怜,在郭兴民的解惑之下,他俩才恍然大悟,既然钱没了,那就再挣呗,多大点事啊!
“知足,那可老知足啦。”
“你别阴阳怪气的,我给你留点脸,你等过完年的。”韩凤娇翻了翻眼睛,便凑到了杨淑华跟前。
“淑华,明个你去街里得多给我买点布。”
“好,多匀出来五尺,够用不?”
“够用,嫂子,你那有多余布票没?”
刘丽珍抬头:“都搁柜里呢,你去翻翻。”
徐宁坐在炕沿说道:“二婶,用不着票,你要多少我给你整。”
徐老蔫抽着烟撇嘴,嘀咕:“这家伙给你能耐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