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我没事!”徐宁赶紧爬起来,检查着老橛把子,幸好枪口里没灌入雪,否则这枪就没法用了。
“二哥……”王虎填完火飞奔了回来,当他瞅见地上抽搐的小兽时,咧嘴笑道:“二哥,牛比!哈哈……强哥也抓着啦?”
“嗯呐,它自个钻进去的。”
徐宁拎着枪说道:“虎子,赶紧再撑个布兜子,兴许还能有。”
“得嘞!”
王虎抓起地上的布兜子就架在了洞口,但架了足有半分钟,却没有听见啥动静。
徐宁皱着眉头,瞅着李福强说道:“大哥,你再去石头缝那头扔个麻雷子。”
李福强将布兜子口扎上,点头就去了石头缝,但这石头缝被王虎尿过了,他就没忍心动弹,只回身喊道:“兄弟,这洞封的挺严实,我去旁的洞扔啊?”
王虎呲牙说道:“二哥,那石头缝被我冰封了。”
“艹,你挺有招啊。”
“哈哈,那必须地。”
王虎笑声未落。
徐宁就听见洞里有‘嘶嘶’声响,他紧忙提醒:“有东西!虎子……”
王虎紧忙撑起布兜子,接着便有一小兽闷头钻进了布兜里,他赶忙将布兜口封上,只感觉轻轻松松。
而这时李福强扒拉开冈梁子上的洞口,往里面塞了两颗麻雷子。
只听闻‘嘭嘭’两声炸响,李福强就赶紧将洞口堵住了。
“咋样?”
王虎回道:“强哥,又整着一头!”
“哈哈,这回够吃了。”李福强笑着往回走。
徐宁拎着枪站在洞口,说道:“估摸是没了,咱再等会,完后给洞都扒拉开,使木棍子捅一捅。”
“嗯呐。”
王虎瞅了眼俩布兜子里的扑腾的活物,接着就闻到一股臭味。
他瘪着嘴道:“二哥,这俩布兜子不能要了,这俩死玩应搁里头放屁了。”
獾子和黄皮子都是臭屁大王,它俩放屁都贼臭……
现在俩布兜子沾染了狗獾的屁,王虎隔着两三米都闻着了,那味道可想而知。
“诶我艹,这味儿……直冲脑瓜门子!”李福强捂着鼻子说道。
徐宁笑了两声,“赶紧给它俩放血,布兜子不要了。”
“嗯呐。就是白瞎这俩布兜子了。”
李福强说道:“那白瞎啥,咱不整着牲口了么,这俩布兜子也算立功了。”
“恩…强哥,你宰我宰?”
李福强抽了抽鼻子,说:“那你宰吧,我帮你按着点,使斧头啊?”
“不用,我使刀顺手。二哥,这皮子能卖钱不?”
“能,这玩应的皮子比黄皮子值钱,从脖子下刀,别伤腹部就行。”
“诶。”
随即李福强和王虎收拾三头狗獾,而徐宁在瞅了两眼树根子地洞后,就去了笼火的洞口看了看,这洞里的火已经灭了,乌漆嘛黑啥都没瞅着。
徐宁砍了根水曲柳,将洞里的黑灰掏了出来,往里面捅了捅感觉硬硬的,像是捅到了冻土。
很显然这个洞口里啥玩应都没有,接着他又去别的洞口,将外头覆盖的雪和树段、树枝子清开,往里面捅了捅,依旧没有发现东西。
徐宁这么做的原因有两个,一是让洞里处于昏厥的狗獾能够呼吸新鲜空气保住命,二是探一探洞口有没有昏厥的狗獾,若是有就将其掏出来当做口粮。
但是很遗憾,徐宁将所有洞口都捅了一遍,传来的手感都是硬硬的,没有那种软乎乎的感觉。
这时,王虎、李福强收拾完了三头狗獾,拎着走到徐宁跟前。
“兄弟,这三头狗獾够咱吃三四天的。”
徐宁点点头:“回去给油剃下来装饭盒里,等回家再焅油吧。”
王虎问道:“二哥,这獾子洞里咋没有孬头呢?”
孬头就是貉子,学名是乌苏里貉。
“孬头乐意住大草甸子,咱这老山沟子有倒是有,就是太少。”
貉子不会挖洞,一般和善于挖洞的獾子同居同穴,所以猎人有时候掏獾子洞就能碰着它们。
王虎和李福强都没吃过獾子肉,徐宁就在回去的路上跟他们唠起了獾子、貉子等小兽的味道。
獾子的肉最紧实,貉子肉最肥且香,吃起来类似于熊肉,不过比熊肉嫩多了。
将两人馋的直流口水,等回到了山洞,李福强和王虎就忙了起来,两人一边热菜一边剃着獾子肉,再用树枝子串起来,放在两块石头上架起来,下方是一堆烧红的炭。
等徐宁擦完枪,将杨淑华给配的烤料撒了上去,而饭盒里的菜也热好了,三人就围坐在火堆旁吃着。
“二哥,待会咱们还去溜达不?”
徐宁摇头:“今个歇着,明天再去遛遛套子,再待个四五天,去瞅瞅大皮套子,咱就往家走。”
“妥啦!”
李福强从树枝子上撕下一块烤獾子肉,嚼在嘴里笑道:“香!诶我艹,这玩应全是油啊。”
“那必须地!”
獾子肉能驱寒补气、治腰酸腿疼、杀虫驱虫、治风湿性关节炎,而獾子油也是治疗烫伤的好东西。
由于午后没啥事做,所以这顿晌午饭他们吃的很慢,还抽空喝了点热水。
饭罢,王虎去外头使雪搓完饭盒回来,便和李福强一块将三头狗獾的皮毛扒了下来,再剃下油脂放到空饭盒里装起来。
而徐宁擦完枪就去了洞外溜达,瞅着两颗枯树,就一脚将其踹倒,随即拖回了山洞,留做晚间烧火用的柴。
隔日清晨,这是徐宁仨人来到白石砬子的第四天。
李福强和王虎正在烤着獾子肉,以及昨日去遛套子捡回来的山鸡。
“二哥,今个去遛大皮套吗?”
徐宁摇摇头:“不去,咱去寻摸寻摸狍子,昨个那狍子踪瞅着挺新鲜。”
“行,那咱晌午得带饭啊。”李福强说道。
徐宁说:“多烤点獾子肉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