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叭惊道:“啥玩应?诶我艹,不能吧……我,我昨个回去都没出屋啊,能跟谁说……诶,不能是我找你之前,我跟我媳妇干仗的时候说漏嘴了吧?诶我艹!不能啊,我咋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徐宁瞅着大喇叭这副模样,便冷着脸说道:“赶紧走吧,再特么磨叽会儿,黑瞎子都让人壳下来了!”
“啊?啊!那,那快走……徐老弟,我真没啥印象,当时跟我媳妇干仗,话说吐噜嘴顺口就嘟嘟出来了……”
徐宁疾步朝前走,摆手道:“先别说这事,要是真让人掐踪撵着那头黑瞎子,咱俩今个就算白玩一场。”
“我艹,怨我!我这张臭嘴,我真是傻比!”
黄大喇叭抬起巴掌狂扇自个两巴掌,扇的‘啪啪’作响,却没得到徐宁的回应。
原本他昨个就像嘱咐两句,但大喇叭岁数比他都大,应该知道轻重。哪成想他这张嘴连个把门的都没有,啥话都往外叨叨。
徐宁有点憋气,这要是换个嘴严实的,那以他的本事,肯定能将这头黑瞎子撵出来,再将其壳死根本用不了多大工夫。
两人往前走约莫二里地,就来到了两颗大倒树摞在一起的地仓子跟前。
这地仓子相当简陋,一颗倒树搭在山包,一颗倒树摞在其上,形成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两面有树枝遮挡,待下雪后就将这地仓子封盖了起来。
严格来说,这不属于地仓子,而是应该称呼为明仓。
大喇叭能在这种环境下找到一头蹲明仓的黑瞎子,只能说他运气很好。
徐宁只扫了眼仓子,便低头扫视脚印,这里确实有俩个人的新踪,徐宁微微一叹,转头看向大喇叭。
“那黑瞎子往哪跑了?”
大喇叭抬手指着一方向,“西南。”
徐宁皱眉道:“西南,去蛇塘沟了么?咱俩别撵踪了,直接往蛇塘沟走,要是运气好就能碰着,运气不好咱俩就当溜达了。”
大喇叭点头:“恩,徐老弟,这事怪我……昨个我回去没出门就怕说漏嘴,我真是没想到……”
“行了,别老提这事了,只能说这财不是咱俩的。”
大喇叭悔恨道:“诶我艹,到手的财啊!徐老弟,你知道这两人是谁不?”
“我哪知道啊,单凭俩脚印我就能看出来是谁?净扯。”
大喇叭也有点闹心,本来他想的挺好,徐宁过来帮忙掐踪,完后俩人给那黑瞎子壳死,熊胆熊肉对半劈,那不也能美美的挣点钱么!
“艹,这是哪个缺德玩应啊,玛了巴子的,瞅着这俩瘪犊子,我指定削他!”
徐宁冷笑道:“你啊?消停点吧。赶紧走吧!”
随即徐宁疾步窜行上山,大喇叭一愣,便紧步跟随其后,奔着西南方向的蛇塘沟而去。
这黄大喇叭的嘴在庆安是出了名的,而他的性格也带点牲口脾气,不过他的特点是看人下菜。
比如他和徐宁等人初见时,他和李福强敢呛呛两句,却在听到徐宁的名字后,态度瞬变。
他倒不是欺软怕硬,而是深知谁能惹得起谁惹不起,徐宁是比他还浑的人,所以大喇叭不想招惹,但其他人就得另说了。
“徐老弟,咱要是碰着那俩人咋整?”
徐宁扭头问道:“你说咋整?”
“还能咋整,那黑瞎子是我先瞅着的,肯定有我一股!”
徐宁一顿,狐疑问:“你那天打着了?”
“啊,那肯定是打着了,我这枪法是一般,但我会听声,我响第一枪的时候,那黑瞎子明显一嚎,应该是打着后背了。”
徐宁点点头,边往前走边说道:“只要你打着,你就和这头黑瞎子有关系,那两人就算想抢也得按规矩来。”
大喇叭往前一窜,“徐老弟,要是这样,那你不白走一趟么。”
“我白走?咋地,你分着股份,不想给我那份啊?”
“啊,那没有!我肯定得给啊,这啥话……我大喇叭虽然嘴如裤腰,但说出来的话肯定算数。”
徐宁笑了笑,“如果真瞅着……”
就在这时,徐宁突然透过乱树枝子注意到蛇塘沟的谷底,正有两人在隐隐晃动。
这两人的身型让徐宁感觉非常熟悉,便定睛观瞧一番。
“咋是这俩瘪犊子!”
大喇叭也瞅见谷底的俩人了,他的位置刚好能瞅到两人的侧脸,便当即认了出来。
徐宁提起步伐,紧忙往山下奔,说道:“待会你跟他俩一伙,就说咱俩是搁山上偶然碰着的,不算搭帮!知道不?”
“啊?啊,为啥啊?”大喇叭有些不解。
徐宁急促说道:“我跟常家兄弟有点仇怨,他俩瞅着我肯定不敢壳黑瞎子,到时候你跟他俩搭帮,给他俩忽悠走,明白不?”
“啊!明白!”大喇叭呲着大黄牙一乐,“徐老弟,你是真有招啊!”
凌晨没有,这几天去干活了,写的晚,明个要是没活能早点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