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这老母猪腿脚不便,且脸上有伤,必是在前两天林场组织的打围行动中遭遇了场恶战。而它许是被猎狗给追服了。
所以见着黑狼才坐地刹车。
老母猪心想: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正当它要起身朝侧方逃窜时,那二狼三狼却追了上来。
三条狗迅速以三角形阵法,直接将这头300多斤的老母猪圈在了原地。
“汪!汪!汪!”
仨狗同时叫唤,将老母猪吓懵了。
它坐在雪地中夯夯着,抬头盯着前方的黑狼吩吩叫。
老母猪此时的状态在打围术语里叫定死窝,就是定在一处不动了。
而有些野猪,在定完窝之后,找到突破口就狂奔出去,这叫窝。
与打溜围赶杖差不多,那码溜子跟踪的时候,还有套踪之说呢。
且说这老母猪定死窝以后,三条狗连续犬吠。
黑狼打猎经验相当丰富,且通人性懂人言,所以它知道主人腿脚不好。
因为每次上山狩猎,它们都把猎物按在地上十多分钟了,常大年才姗姗来迟。
久而久之,黑狼三狗就悟出了点东西。
那就是把猎物定死后,它们使声音干扰,也就是拖时间,然后再上嘴撕咬,彻底把猎物按住!
但这次不同,黑狼瞅见它主人带了三人,而且还让其中一人牵它绳了,就说明这三人才是打猎的主力!
所以,黑狼连续犬吠两声后,便拔腿窜了上来。
这黑狼张嘴就咬在了老母猪的鼻头,扯它大嘴就往地上按。
而二狼和三狼也扑了上来,两狗一边一个,张嘴就挂在了老母猪的耳朵。
在打围术语中,这叫挂钳子。
猎狗撕咬野兽,无非只有几个地方能下嘴,如脸、嘴鼻、耳朵,再就是裆间儿。
裆间儿就是后门,在东北一些地区又叫卡不裆,这词是满洲语。
如黑狼就喜欢咬猎物鼻子,但这个举动相当危险。
碰上母猪倒好说,若是碰上那长有两颗尖利獠牙的大刨卵子,多半是非死即伤。
黑狼、二狼和三狼死咬野猪耳朵、嘴鼻不松口,嘴里还‘呼呼’的哼唧,而那老母猪被定住后,显然被咬懵逼了。
只在刚被咬时象征性的挣扎两下,往后就不敢动了。
因为它越动弹,仨狗咬的就越狠!
这时,徐宁、李福强和王虎姗姗来迟。
徐宁见仨狗这么容易就把这头300多斤的老母猪定死,当即一喜。
“好狗!”
“我艹,牛比!”王虎惊叹。
李福强是头次打狗围,他的震惊程度不亚于昨日徐宁使大锤抡猪。
“兄弟,这打狗围这么轻松呢?”
徐宁背着猎枪边跑边说:“轻松?这是遇着咱庆安地区最牛比的猎狗了,要是换成旁人的狗再试试,三天都不定能抓着货。”
王虎说:“强哥,我二哥说的没毛病。庆安地区就俩家狗有名,为啥有名,肯定是活好呗!”
李福强闻言也明白了,那俩家就是庆安老常家的黑狼,太平老徐家的青狼。
顿时他就想到了在老常家看见的那窝狗崽,不就是青狼和黑狼配种生的么!
怪不得徐宁使阴招,害得常西风失去买狗权。
不愧是我兄弟啊,做事真仔细!
李福强想通昨日因由,便道:“兄弟,那老常家还有仨狗崽呢,不行,咱使招儿给它整来呗。”
这话可说到徐宁心坎里去了。
“哈哈,我心里有数。大哥,咱先别着急狗崽的事,先把扎枪递我!”
“得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