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多我一个……还有姐姐，也不多啊？”
“多，太多了。”
“反正我赖上你了。”“……”
小小僵持片刻，苏杭只能道：“这样，我还要学习呢，你能不能……稍后再赖？”
“好啊，”姚冉很好说话的样子：“我昨晚值夜班，也困了，想睡觉。”
“隔壁就是卧室。”
“我想去你房间里睡。”
“私人空间。”
“我也是你私人的。”
“才不是，你一点都不听话。”
姚冉干脆不再说，转过身，面对面地搂住少年，下巴还搁在了某人肩头，一副耍赖的样子。
这样显然没法继续做什么事情，苏杭稍微犹豫，只能妥协：“好吧，最西边那间屋子。”
姚冉得寸进尺：“你抱我过去。”
“上脸啊！”
“嗯。”
“这么气人，我都想家暴了。”
“反正都是你的，打坏了，也是你的。”
“……”
又是短暂僵持，苏杭不得不抱起怀中姑娘，起身出门，来到西边走廊尽头的屋子，推开门，转向里侧大床。
来到床边，感受着怀中姑娘还是树袋熊一样搂着自己不肯放手，苏杭笑着在姑娘身上拍了拍：“松开吧，到地了。”
姚冉却不松手，小小声道：“我……鞋子。”
“嗯？”
姚冉看了眼干净整洁的房间，特别是一尘不染的地面，说道：“鞋子，脏呢。”
“没事，”苏杭道：“稍后你睡醒了，自己拖地。”
“不要，”姚冉在少年脖颈间摇了摇脑袋：“你退回门口。”
“你还真折腾。”
苏杭无奈，只能退回。
姚冉蹬掉自己来时精心挑选的一双黑色小皮靴，这才示意少年可以进去。不过，到了床边，见少年要这么直接把她丢上去，又连忙开口：“别……”
“这么多事，我真要家暴了？”
姚冉却是主动下了地，先脱掉身上的短款羽绒服，又转向牛仔裤，一边道：“衣服在外面跑过，上床前……最好脱掉。”
苏杭反应过来，笑着道：“洁癖啊？”
“嗯。”
姚冉答应着，把牛仔裤褪下一半，这才坐到身后床上，红着脸翘起腿道：“你帮我一下，有些紧……”
苏杭刚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空调，见姑娘牛仔裤下还有打底的保暖内衣，也就蹲下来伸手揪住她裤脚，一边又故意抱怨：“真麻烦。”
姚冉脸色更红，顿了顿，尝试转移话题：“我姐姐也是洁癖呢。”
“你就别总是拉上姚老师了。”
姚冉看着少年把牛仔裤放在一边凳子上，自己退后到床里，拉开被子缩进去，一边道：“我姐姐知道了。”
“什么？”
“‘打包’的事情。”
“真是开玩笑的，过不去了吗？”
“你别想跑。”
苏杭叹气：“我上辈子没造什么孽啊？”
姚冉躺好，只露出一个脑袋，感受着床铺间某个少年的淡淡气息，好像……还有其他女人的香味，也没多想，只是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你上辈子没造孽？”
“额……”
姚冉忽然又弯起嘴角：“你肯定没造孽，反而是做了很多好事呢。”
“怎么说？”
姚冉道：“要不然，你怎么会有我们……这么多？”
“其实吧……”苏杭低头打量着床上姑娘，认真说道：“我只想要一个就够了。”
“谁啊？”
“还没碰到。”
姚冉想了下，又看过来：“你……果然不是个好人。”
“反应过来了？”
“嗯？”
“要不，赶紧穿好衣服，逃走吧，”苏杭‘怂恿’道：“趁现在还来得及。”
姚冉却是摇头：“不管你好坏，我都跟着了，而且，你坏一些也更好呢，能护着我们姐妹。”
“中毒太深。”
“我要睡觉了，”姚冉忽然掀了掀被角：“你要一起吗？”
“我不。”
“你不喜欢？”
“嗯。”
姚冉却是不信：“你不可能不喜欢，除非你不是男人。”
“激将法没用，”苏杭伸手按下姑娘掀开的被角：“睡吧，睡醒了赶紧走。”
“我不。”
姚冉学着少年刚刚的语调顶了一句，跟着又在被窝里动作起来。
片刻后，姑娘把贴身的酒红色保暖内衣送出，一遍又朝少年眨眼睛：“这次要进来吗，剩下的……留给你来？”
“快点睡吧，不许作妖。”
姚冉又继续动作。
“你可真不见外。”
苏杭说了句，伸手在姑娘鼻子上捏了下，转身出门。
回到东边书房，秦彩盈还在，女子依旧腰身挺直地坐在刚刚的椅子上，区别是手里多了一本关于篆刻的书籍，显然来自一旁的书桌。
苏杭重新坐下，拿起笔继续对付刚刚的数学题，一边道：“彩盈姐，没事了，你回去吧。”
“嗯。”
秦彩盈依旧轻轻应了句，起身，放下书本，离开了这边书房。
苏杭转向面前的数学题。
只是有些苦恼。
债多了，是真愁啊！
(本章完)